正文 電影《阿甘正傳》中的“美國夢”(2 / 3)

阿甘是一個正在奔跑的智者,正如那句台詞:“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do.”腿腳有點問題,智力有點遲鈍的少年卻有異於常人的執著和認真。他穿著腳撐成為他同班同學的嘲笑對象。隻有他惟一的朋友珍妮,會說:“跑,弗裏斯,跑。”正是因為這樣的執著讓他跑進了大學,跑成了一名橄欖球星,跑成了與總統接見的對象。在阿甘身上體現著一種堅持不懈,體現著一種樂觀向上,體現著一種待人誠懇的美國主流精神。阿甘從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貫穿了他的整個成長經曆。他的名字是依據美國的恐怖組織來取的,從阿甘身上觀者看到的是對生活的熱愛和靈魂的純真,在電影中,我們也看到了美國這30年的社會變遷。

在《阿甘正傳》中,我們目擊了阿甘穿越曆史,幾乎親曆了“每一個”重要的曆史事件和時刻,創造曆史上與現實中不曾發生的和解。整部電影用閃回的結構,阿甘捧著一盒巧克力,坐在公共汽車站講述自己的生命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卻是對整個美國戰後曆史的重寫或者是重新組裝。阿甘所“親曆”的曆史時刻,大量采用了極為著名的新聞紀錄片或者電視報道的畫麵,而觀眾將“親眼目睹”阿甘正置身在那一曆史場景之中。於是,阿甘這一角色成了戰後曆史的書寫者。

正是因為這部電影如此“真實”重現了戰後美國的曆史,它對於曆史場景的取舍,便格外意味深長。作為對戰後美國“曆史”的重述,除了阿拉巴馬大學校園事件,其最重要的曆史事實:黑人民權運動及其領袖卻從影片的視野中完全消失了。阿甘“幸運”地遭遇到一連串著名的曆史人物:世界著名的舞者貓王正是在阿甘那裏學會了著名的舞步,再比如華萊士試圖阻止黑人進入到大學、受到美國約翰遜總統接見、麵見尼克鬆等這些曆史畫麵都出現在電影中。對照著50~80年代的美國,參照曆史發現在這些曆史事件中卻沒有對於黑人民權運動的描述。[2]在阿甘的一生中,與他發生關係的所有重要曆史人物都是白人。更為諷刺的是珍尼和阿甘在黑人運動組織黨派中遇到的人同樣都是白人。在這樣的敘述中沒有能夠指認和辨識的黑人形象。就連電影中所表現的黑人民權運動的黑豹黨也都隻是作為白人社會的內部事件一部分。白人以一種主體性姿態充滿曆史畫麵,與此相並存的是影片中反戰和民權運動的骨幹分子都是衣著肮髒、滿懷怨憎、滿嘴髒話,都打女人。而影片中的珍尼這一條主線,成為這部影片重寫曆史的一個重要載體。在電影中珍尼的生活成為阿甘生命的敘事線索。正如在電影中抹去了黑人解放運動一樣,電影也抹去了這段曆史中同樣重要的婦女解放運動。最後,珍尼死於艾滋病,這成為60年代的歐美世界的反主流文化和婦女解放運動的結局式呈現。通過阿甘與珍尼的愛情,影片成功書寫了主流與非主流、戰爭與反戰的和解。相比較於阿甘來說,珍尼是一個失敗者,當她脫離了主流文化運動,隻能是一個女招待,並且感染了艾滋病,這樣的經曆與阿甘相比較而言,便無可爭辯成了對主流社會、主流道路對反主流文化的勝利宣告。在這樣的敘事中,表明了婦女解放運動並不可能為女人帶來新生和解放,而隻能使其走向墮落和毀滅。

《阿甘正傳》這部電影如果用“修複性記憶”的方式來闡釋明顯是失效的。阿甘現象並不是一時的狂熱,而是一個事件的表述。是阿甘所講述的神話故事引起的文化鬥爭。

三、自由與平等價值觀的高揚

阿甘比我們正常人的智商還要低5分。不僅如此,在身體上,他的脊柱還有點彎曲,需要帶上矯形架子。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阿甘隻能在特殊學校學習,而阿甘的母親則是一位性格堅定、舉止文雅的南方女性,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一種偉大智慧,她並沒有因為兒子的弱智而感到消沉和恐懼,而是不斷用各種方式去教育阿甘、鼓勵阿甘、引導阿甘,讓他盡量不感到自卑。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如同正常孩子一樣長大。他的確做到了這一點。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獲得和其他人同樣的權力,她和校長爭論,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接受的是正規的教育,同時她也不斷告訴阿甘,他是一個和常人一樣的普通人,並沒有任何區別。在電影中,有這樣的台詞:youre the same as everybady else.you are no differene,dont ever let anybody tell you theyre better than you.在他母親的心裏,他並不是她生活的負擔,而是上天給予的饋贈,所以,她將盡全力去撫養這個孩子。在阿甘的心中,母親是他一切的精神之光和智慧之源。這個母親用自己的方式告訴阿甘,應該相信未來,相信自己。阿甘近乎笨拙和令人發笑的言行中,我們看到的是阿甘從自己的母親那裏繼承到的信念和智慧。這位母親教會了自己的孩子,任何人的靈魂都應該是平等的。阿甘作為一個弱智者代表著對於美國夢的堅守和實現,因為他的母親告訴他,如果他能夠像別人一樣的努力,那麼就可以和別人一樣獲得成功的機會,這是阿甘的信念,同時也是阿甘母親的信念。阿甘身上所體現的積極和樂觀以及勤勞堅韌的品格都是他的母親教會的,並且相信隻要人人都具有這些品質,那麼人人都將會創造這樣的奇跡。這是美國社會數百年來公認的主流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