鐔頔聞言反駁道:“我看姞國也有可能,雖說之前他支持韓淵鄭季,但在如此大利前,不保以後不會翻臉。”
“要我看,最想得到喜鳴公主的是韓淵鄭季,那這次她豈不是死定了?”樊武插話道。
車三公子聞言點點頭,笑道:“樊兄言之有理。”
“話是如此,”鐔頔咽下口中魚肉,繼續道,“但如果想要喜鳴活命的人太多,如在鄭國還好,在這漁福鎮,韓淵鄭季怕是難以得手——不過說到底,還是荊國好,有綺絡在手,隨時可出兵,且是真正的名正言順,其他各國,就算有了喜鳴子瑜在手,底氣上到底不如荊國。”
車三公子端起酒杯,想了想,說道:“這喜鳴公主孤身一人逃來漁福鎮,是不是那索家也倒向了韓淵鄭季?”
樊武放下筷子,道:“應該是了,要不她怎不回索家。”
“啊,有了,”鐔頔突然“咕咕”笑道:“既然那喜鳴公主已是孤身一人,你們說,可否讓君上娶了她?如此君上與荊國公就成了連襟,然後兩國一同出兵,大家一起瓜分鄭國。”
樊武差點被口中魚肉噎著,車三公子縮回伸到半空的玉筷,輕放在麵前後才說道:“說的也是,隻是你一直未娶妻,為何不自己娶了她?那也同樣可與荊國一同出兵——喜鳴公主雖黑了些,長得還是頗為俊俏。”
鐔頔“嘿嘿”兩聲,說道:“君上娶她,才不枉她嫡公主的身份,再說,君上既已娶了丞相府與國尉府的兩位小姐,再娶一位喜鳴公主又有何不可——你看君上那後宮,就知他無暇顧及美色,多一個喜鳴有何要緊?”
樊武吞下口中魚肉,正經道:“君上的婚事怎可如此隨意?再說,那綺絡公主是早就嫁給了荊國公,君上今時今日娶喜鳴公主怎可同日而語。”
車三公子嬉笑一聲,正要再回幾句,青楊卻推門走了進來,先對著眾人躬身一揖,然後才稟道:“三公子,兄弟們發現有鄭國來的人馬,正到處打聽喜鳴公主的行蹤,懷疑是韓淵鄭季的人追到漁福鎮來了。”
三人一怔,轉瞬,鐔頔卻突然笑道:“如此實在是太好——三哥,找人把喜鳴公主的行蹤漏給他們。”
車三公子愕然問道:“這是為何?”
鐔頔答道:“我們正好利用此機會撇清鹽場與她的關係,隻是定不能讓人發現漏消息的人是蒼茫鹽場在背後操弄。”
“公子,如此與我們親手將喜鳴公主置於死地有何異?”樊武不滿道。
“話不能如此說。”鐔頔搖搖頭,應道:“你們想,難道我們不做,韓淵鄭季的人就查不到她的行蹤?”
樊武和車三公子聞言不禁點點頭:確實如此,想當初蒼茫鹽場也是輕易就查到了喜鳴行蹤。
鐔頔見狀繼續道:“再有,離叔說過,這喜鳴公主身邊有很多想要她活命之人,這些人定會出手救她。”說到此,鐔頔突然“嘿嘿”一笑,又道,“況且,就算離叔的推斷有誤,結果無人出手救她,那還有我們可去助她一臂之力呀,也算是為今夜出口傷她之事做些彌補,免得說我等大丈夫欺她一亡國孤女。”
樊武一怔,說道:“話是如此,隻是離叔說過,讓我們不要卷入此事。”
車三公子卻已聽得心動,他也是個愛熱鬧刺激之人,聞言不禁“哈哈”笑道:“隻要不暴露身份即可——小頔,高,我會安排些兄弟助你二人一臂之力。”
鐔頔端起酒杯,說道:“謝三哥,來,先幹了這杯再說。”
三人飲畢,車三公子放下酒杯後說道:“不過這事還是要知會一聲場主和大哥才好——青楊,你速去將此事稟報給場主和二場主——這事還是要詳細計劃一番,此次定要鬧他個人仰馬翻,最好是大家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