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氣，不讓自己示弱，“不管朱總您受不受得了，我的要求是最基本的，您必須同意，不然我不會拍這個廣告。”
“不拍？你賠得起違約金嗎？”朱名揚故作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她，並伸手撓了撓耳朵。
“對了，我怎麼會忘記，你寧小姐可是夜總裁的新任情婦呢，有這麼個大金主在，十倍的違約金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寧淨知道對方是故意給她難堪，也不想繼續下去，直接道，“朱總，要不要繼續，您自己看著辦，在我沒有準備好之前，在場的閑雜人等以及所有男士必須都回避，這是我的底線，行或不行，一句話。”
“果然好氣魄。”朱名揚毫無誠意的拍了兩下手，沉著臉看向身後的助手，不情願的命令道，“照寧小姐的話去做，人家可是有後台的人，得罪不起。”
寧淨假裝聽不到他的冷嘲熱諷，反正目的達到了就好，被羞辱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隻是她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以為隻要照著原先的劇本說完廣告台詞就好，卻沒想到對方會刻意刁難她，臨時又加了很多蠱惑性的動作，並讓她適時的輕吟出聲。
說句不好聽的，這根本不是廣告，別人不知道絕對會以為在拍那啥電影。
一身的泡沫勉強可以遮住她的身體，但是室內沒有暖氣，被ng了不下十次之後，她上了淡妝的臉色仍然依稀可見被凍得發白，攝影棚內外空前的站了很多圍觀的人，她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裸露著身體，下半身泡在已經泛著涼意的浴缸裏。
牙齒有些不聽話的打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她附近沒有衣物，隻能被動的泡在水裏，得不到對方的許可，無法穿回自己的衣服。
“我說你的臉板得像僵屍一樣，這樣廠家怎麼可能滿意啊，鏡頭感這麼差還好意思出來拍廣告。也就這臉有點可取之處了，難怪要學人當情~婦……”拍攝的工作人員領會了上級的意思，沒有人尊重她，諸如此類難聽的話比比皆是，毫不留情的說著。
濕漉漉的發絲貼在寧淨發白的臉上，手腳在水中被泡的麻木，她也不吭聲，隻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盡力了，是對方故意挑刺，不用去在意。
“再來一次，你給我爭氣一點，長點腦子，放開一點，連情婦都能當，現在裝什麼清純可人。來，大家準備就緒。”為首的工作人員訓了她一頓，又發布口令，所有人都將眸光落在寧淨身上。
有輕視、有鄙睨，有不屑……大抵是殊途同歸。
寧淨暗自咬唇，忽略內心難過的感受。準備在聽到開始的命令之後從水中站起來，將那些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動作繼續做一遍。
“不好意思，借過。”一道明月映水般的聲音從攝影棚的入口處傳來，原本不算吵鬧的空間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齊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背著光，寧淨看不清來人的臉，隻感覺他的身形高大挺拔，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喬社長大駕光臨，實在是難得一見啊，不知今日一行有何指教？”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朱名揚立刻迎上前，向來人客套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