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你怎麼在這裏。”夜風推開門進來,見兩人聊得投機,不禁蹙眉,“陸媽媽正要開第一支舞,大家都在找你,進去吧。”
寧淨靠過去,正打算隨他離開,卻被喬以律拉住,“風,寧小姐的腳受了傷,恐怕不能跳舞。”
夜風看也沒看她的腳,隻凝著喬以律,兩人身高差不多,此刻看不出表情的對視著,“律,我的事你別插手。”
末了,夜風攬著寧淨向大廳走去,淡淡的聲音飄過她的耳際,“一支舞五十萬,怎麼樣。”
寧淨聞言抬眸,心微苦,“不需要,之前的三百萬已經足夠,夜總裁今晚要跳多少支舞,寧淨奉陪便是。”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那麼做這所有的事又是給誰看呢,寧淨不由得想到昨天在會所見麵的一吻,那時候身後分明是有人走過的。所以,他才吻了她吧,那麼今晚呢?
沈惟一,那個人是不是你?
寧淨在人群中搜尋那名女子的蹤跡,卻什麼也看不到……
“風,你的未婚妻呢?為什麼不帶她來?”一曲開始,寧淨借著悠揚的音樂聲貼近他身側問出心中疑問。
童絲若,這個名字隻聽陸蔓蔓提過一次,她便記住了。
“你問得太多了,這似乎並不關你的事,請記住自己的身份。”男人噙著笑靠近她耳側低語,離開之際還不忘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旁觀的人不知道,見他們如此,定會猜測他們在做情侶之間的調情,誰又知道會是這樣的對白呢。
昏黃的燈光下,看不出寧淨慘白的臉,每舞出一步,她的腳便像踩在針尖上。
這讓她不禁聯想到海的女兒,為了和自己心愛的王子在一起,她幻化成人,擁有人類的雙腿,但每走一步都宛如刀割,可盡管如此,她仍甘之如飴。
自己現在這樣又何嚐不是另一個海的女兒呢,能夠和夜風這樣舞著,是她夢想了多久的事啊。
即便他早已不記得她。
這樣也好,以她現在這樣不堪的身份,忘記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她強撐了一個晚上,終於可以回去了,當她坐上副駕駛,腳踝處鑽心的疼傳來,寧淨甚至沒膽子掀開裙擺看看傷勢。
偷瞄了夜風一眼,他似乎正在專心的開車,濃眉微蹙,一手依著車窗隨意定格在唇邊,一手熟練的掌著方向盤。
兩人持續靜默,突然一個漂亮的急轉彎。
“夜總裁?”這是剛才走過的原路,寧淨狐疑的叫出聲。
男人置若罔聞,車速比之前又快了許多,在離晚宴不遠處的路邊停下來。
開門、下車,動作優雅帥氣。
寧淨不敢多問,隻能隔著車窗看過去。
原本寂靜的路邊多了個人,沈惟一。
夜風抓起她的手,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便乖乖跟著他來到車上。
副駕駛的門被打開,夜風淡聲說,“淨,坐後麵。”
寧淨微怔,沒有多餘的言語,下車。
“寧小姐是嗎,我叫沈惟一,夜風的,朋友。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暈車,所以……”沈惟一滿臉歉意的和她解釋。
看起來柔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