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第二天的麵試,我和留昌早早的就睡下了。熟料,早上還沒睡醒留昌的電話就響了。是留昌的媽媽打過來的,隻聽到留昌應了一通後就掛了電話。
“啥事兒?”
留昌坐起來說:“俺媽在吳江找了店,開個小賣鋪,叫我去那邊找工作上班。”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是去吳江吧!在這兒,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廠呢!”留昌說。
對此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在這陌生的環境裏,有父母在比朋友在要讓人感覺安全和寬心的多。
照此,大清早的留昌就洗漱一番背著包又走了。剛搬進這個房子裏的第二天,我就又孤單的成了一個人。送走留昌,我也不在有心思去麵試那個廠,一個人獨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心裏說不上來的憋屈和無奈,想著自己總該去做些什麼。
一個人的時候怕孤獨,兩個人的時候怕辜負,三個人的時候怕孤立。
我害怕孤獨。
心裏一片空白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拿起電話撥通了魏冰冰的電話。
“上班沒有?”我問。
“沒有,在家歇著呢!”電話那邊的魏冰冰說。
“過來坐坐吧!”
“好!”
掛了電話後不久,魏冰冰就過來了。
來了後,我問“你一個人住嗎?”
魏冰冰抽著煙說:“是的!”
“房子啥時候到期?”我又問。
“快了,不到十天。”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要不,你搬過來,咱倆住吧!”
魏冰冰當即應了下來。
其實,我在要求魏冰冰搬過來一起住的時候,是一種使然,或許是我實在需要一個能說話的人吧!
接下來,找工作成了第一要務。
由於心裏一直沒譜兒,不知道該進哪個廠上班,加上一直處於夏季天氣熱的要命,總感覺有睡不完的覺,隻要一挨床就能懵睡個沒完沒了。工作的事兒,也就一拖再拖的遙遙無期。
大概在五天後的一個晚上,我一個人又在噪雜的街上溜達著看黑中介有什麼好廠。閑散的溜了一圈,心裏還是沒有個底兒。真正好廠,賴廠的區別在哪裏,我也不知道。無論是哪個廠,都不能入我的眼。關鍵問題還是我感覺著一個人,缺少一種安全感。
正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從人群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那不是我在被開除那個廠的同事莊增麼?
我忙湊上前去,同他打了招呼。他一看是我,也欣喜不已的和我攀談起來。
我遞過去一根煙,問:“最近上班咋樣啊?”
“你前麵走,我後麵也就辭職了。”他大大咧咧的說。
我疑惑不解的問:“為什麼?”
莊增擺著說:“別提了,你住哪裏?去你那兒瞧瞧去?”
我欣然同意,帶著他就來到了我的住處。他一進到屋子裏,開口就說:“你一個人住?要不,我搬過來跟你住吧!”聞言,我為難的說:“我在找工作,還不知道能住多久呢?”
“正好,我也找工作呢!咱倆一起找。”莊增忙說道。
我略思肘一下說:“跟我在一起住的還有我一個同學。”
莊增不以為然的說:“沒事兒,我睡地上,你們睡床上。我一直跟我姐姐在一起住,很不方便。”但聞他這麼說,我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借口去推辭,隻能故作爽朗的應下了。
莊增是江蘇徐州人,雖是二十歲的人,長的跟二十五六歲似的,但那脾性確跟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一樣,長不大。鑒於他的脾性還好,我對他也沒那麼大的厭煩和防範心理,才應下的。不願,隻是我不知道魏冰冰會不會介意。
沒多久,魏冰冰就推門進來了。但見屋裏多了一個陌生人,隻是跟我打聲招呼,就坐在了床上。莊增倒很識趣的忙從口袋裏掏出煙,遞了過去。魏冰冰會意的笑笑。見此,我隻好攤著魏冰冰向莊增介紹道:“這位叫魏冰冰,跟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我們倆在一起住。”
緊接著又介紹著莊增:“這個是我同事,叫莊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