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米迦坐在床上冷汗直流,她不是真的穿越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回想著自己從安澤墓地之後所發生的一切,無語得閉上了眼睛,無奈地倒在了硬邦邦得床上。仰天長歎了兩聲,突然想到剛才那怪老頭和怪老太婆的樣子,看著自己被換掉得衣服,更加無奈得抓狂了兩下:“這都什麼事兒啊!”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下去,她必須回去,回去找那個男人算賬,她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想著,她便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被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她三下五除二就換掉自己的衣服,扣上帽子拉開門,一道陽光照射進來,盛米迦感到頭部一陣眩暈,很快便扶住了門幫,嘻嘻哈哈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哈哈,小丫頭,走不動了吧?你就老老實實在這療傷,跟著我們學點本事,這可是別人拜天拜地拜祖宗都拜不來的。”
盛米迦吃驚得看著怪俠冥在房梁上倒掛金鉤,姿勢多種多樣,更加確定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至於這個世界是哪個朝代哪個地方她就聞所未聞了。她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把那不舒服感按走,但是怪俠冥在房梁上翻來跳去,更是讓盛米迦眩暈起來。她連忙找個凳子坐了下來,對著怪俠冥道:“說吧,什麼條件才肯放我走,大家好聚好散。”
怪俠冥吹了個口哨,然後吊兒郎當道:“你師母看你是個練武奇才是不會放你走的,更何況你連自己何去何從都不知道……小丫頭,本尊勸你放下屠刀,就地成佛吧。”
你連自己何去何從都不知道……這句話如一塊小石頭般被隨意地丟進了盛米迦看似平靜的心裏,咯噔一聲,蕩起了漣漪。是啊,她該何去何從,她該怎樣才能回去?總不能讓安澤的墓碑再砸自己一次吧?想到這裏,盛米迦突然意識到,是安澤的墓碑把自己砸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的,難道安澤是有什麼要告訴自己?想到這裏,盛米迦有些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她繼續讓自己想下去。
這裏不是21世紀,是另外一個世界,而安澤已經離開那個世界了,她或許可以在這個世界裏再次見到安澤?這才是安澤把自己砸到這裏的目的嗎?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幾乎要歡呼雀躍起來,沒有任何理智的去反思自己拿強大的想象力。她這麼想著,整個人變得明媚起來,跟剛才病怏怏的樣子截然相反,讓怪俠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會驚訝,一會抓耳撓腮起來。
終於按捺不住被冷落的怪俠冥跳了下來,一個爆栗子狠狠地敲上了盛米迦的腦袋瓜子,盛米迦哎喲一聲從幻想中醒來,她狠狠地了一眼怪俠冥,突然想到自己如果今後要在這個世界裏生存了,還必定會用到這個怪老頭,還是先討好討好他再說,他不是一直想要收自己為徒嘛……眼珠子一骨碌,臉上也已經堆滿了討好的笑,怪俠冥一恍惚,一陣惡寒,對於他這樣的直性子來說,還不如剛才瞪他的那一眼來的實在些。
“師傅……”一聲嗲嗲的聲音,怪俠冥哆嗦兩下,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眼神怪怪的接受著盛米迦撒嬌般的洗禮,胳膊被她搖來搖去,搖得整個身子都軟了。他怪聲怪氣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陰謀就直說,你師傅我不吃這一套。”他還就不信了,剛才還一副誰欠了她三文錢開條件放人走的一副臭臉,現在說叫師傅就叫師傅……當他是傻子啊。但是說話的時候明顯地底氣不足,很快讓盛米迦這個機靈鬼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