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了他拋過來的藥丸,放進了衣袖。
我們來到了後山的一塊較為平坦的空地上。
“把你的武器拿來給我!”他雙交叉在身前說道。
我拿出了匕首和旎睿絲,把它們拋給了靜夜,靜夜隻手一揮,便同時接住了
“陰鬼教你什麼了?”他問道。
我便把自己在陰鬼那裏學到的基本功跟他簡略地說了說。
“該教的基本功還是都教你了,看來他也不是很冷漠。”靜夜嘴唇一上揚,微微一笑,便牽動了他妖豔的紅唇。
“你的手勁不夠,不能用蠻力去使用旎睿絲,這個玩意兒,隻能用巧力才能事半功倍。”他說道。
接著他便把旎睿絲的用法再次教授了我一遍,其實該教的陰鬼真的都已教過。
而靜夜他隻給了我三個字:“快”、“狠”、“準”。他在說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睛又不自主都眯了起來。我有些心悸地看著他,這是危險的信號。
很快一個時辰便過了去,我照著他的方法,試了試,果然巧力是很重要的。我漸漸對這個武器上了手。
“這匕首,你可以藏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顯示自己的王牌。”他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今天的訓練也接近尾聲了。
“主上,為什麼派我去刺殺睿王?天血門有太多一等一的高手了。”我不解地問道。
他這時正在整理袖口,聽到我問便停頓了一下,
“女人往往最不令人防範,這是其一。這其二……這個睿王不會傷害到你,你容易得手。”他慢慢說道,“這第三…..我還想再看看一個人傷心的模樣。這幾個答案你是否滿意?”
他忽然抬頭看向我道。
“有太多我不明白…….”我皺著眉問道。
“你不需要明白,隻要照著我的話做即可。你也知道,我是不會讓你有任何傷害的。”他說到最後一句,我的臉色逐漸有些不自然。
既然他不願意跟我說,那我也問不出什麼。我便不做一聲了,我們慢慢走了回去。我還是跟在了了他的後麵。想到他剛才說為什麼不問他的傷勢,我心裏一寒,畢竟我們也同舟共濟過,雖然那幾天以後我們又是兩個毫不相幹的人,但於情於理我都該問問。
“你的……傷勢如何了?”我低聲問道。
他在前麵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而後慢慢地說道:“好得差不多了。這樣的傷並不算什麼。”他聲音並不很大,但卻字字清楚。當他說到最後一句時,我還是有些難過。一個人要經曆多大的場麵,多大的考驗才能說出這句話。
我不是他,不知道裏麵個中的東西。或許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難處,而這些隻有自己知道。
靜夜明顯也是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的人。我很多時候也會在想,像靜夜這般的人物,他還要爭什麼,搶什麼嗎?他已經是一國的太子,皇帝的獨子。可以說是天之驕子,為什麼他竟仍是喜歡漂泊在外?有些事大概隻有當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