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暗器小刀中了靶邊,我有點泄氣的一跺腳。這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是中不了靶心。兩隻手從起初的起泡,紅痕,到了現在滿手的繭子。一用力就鑽心地疼,我有些猶豫地拿起了暗器,而後卻又放了下來。算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清涼台的長廊上,清晨遠處的迷霧有些像飄渺仙境,一切山川、樹木在遠處若影若現。我看了兩眼,再也無心看下去。不知怎的心裏總是有一股急迫感,似乎隱約有個念頭:想要早點練出本事,想要早點離開,似乎還想要做些什麼事。但隻是心裏的一絲悸動,真想要弄清楚的時候卻怎麼也弄不明白。
無奈地搖了搖頭,甩著袖子。心裏還在思忖著怎樣才可以把手裏的力道完全發出去,讓點線連成一點直線……
不覺中自己似乎走了很遠,隻到頭差點碰了一個柱子才回過神來。我抬頭一看,“神兵庫”三個大字的牌匾在頭頂上熠熠生輝。
想來這就是曼娘所說的清涼台的兵器庫了。
比起前麵走過的地方,這裏要來得冷清得多,幾乎沒人走過。我試著推了推朱漆大門,裏麵的門閂竟然鬆動地調落在了地上。我推門而入,激起一股灰塵,一時間灰塵在空氣中飄蕩,我一手捂著嘴,一手向前揮了揮,驅散前麵的灰塵。
裏麵還算亮堂,我一掃周圍,頓時有些驚訝。哇!隻要說得出的兵器基本上都可以在這裏找到,我碰碰這個長矛,拿拿那個大刀,可惜份量都很重,明顯不是我該拿的。牆上也掛滿了各式弓箭,從大到小都有。
咦?那個在牆上的莫不是所說的袖箭,可惜掛得有些高了,夠不著。我看了下周圍,遠處有幾張紅木大椅,我搬了一把過來。興衝衝地踩了上去,把牆上的袖箭拿了下來。乖乖!還挺沉!我把它帶著左手臂上。我這才發現這個袖箭設計的巧妙就在它可調節根據手臂的粗細調節大小,我調整了一下。不錯!正好用來防身,但帶著還是有些沉,不太利索,看來平時就要試著把它帶著手臂上了,免得到時遇險反倒成了累贅。
我有些心滿意足地想走下木椅,哪知腳下一個不穩,踩了個空檔。直直地就要摔下去,在摔下去的時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的什麼。“咚!”好疼!我撐著腰想要爬起來,忽然看見旁邊有一個檀木盒子似乎被打翻在地,露出了裏麵的一小堆像絲一樣的東西。這個可能就是我剛才想要抓住的時候,不小心碰落的東西吧!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心地拿起了那個檀木盒子。盒子上麵光禿禿的,並沒有什麼花紋之類的雕刻裝飾。我打開盒蓋,一團類似魚線的東西展現在我眼前,但又不同於普通魚線,整團線晶瑩剔透,猶如絲般的水晶。我拿起來這團水晶線,瞧了瞧,線的兩頭則是像是用小鐵皮包裹了起來,整團線也似乎比一般的魚線還要輕巧得多。除這些以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我想了想還是把這團線放進了懷裏。
大概是得了袖箭,回去的路上特別輕快。但一想到明天還是要練飛刀,隻得輕歎了一口氣。
回到住處,隻見曼娘和冰藍都在。冰藍先看到了我,“白語,去哪兒了呢?我和曼娘姐姐都等了你一會兒了,差去校場找你的人說你早走了。”冰藍風風火火地開口道。
“我去了兵器庫,”我自顧在桌上到了杯茶喝了繼續道,“喏!帶了這兩個玩意兒回來!”說著把袖箭和那堆蠶絲一樣的東西搗鼓了出來。人家的地方,拿人家的東西還是彙報一下的比較好。
曼娘一見我從懷裏拿出的蠶絲,眼睛一亮,笑著道:“你倒是好眼光!”
“姐姐,這是什麼啊?我看不就是一團魚線嘛!”冰藍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是我們天血門的獨門暗器之一——旎睿絲。”曼娘說道。
“旎睿絲?”我道。
“這也是我們清涼台的第一暗器。用這個,殺人不見血,隻餘一條血痕。”曼娘似是淡淡說道,“而且韌如最鋒利的鋼鐵,一般的武器根本砍不斷它。怎麼?瞧上它了。”說著她笑了一笑。
“啊?我……”我頓時有些驚異。
“沒關係,既然你今天選了它,以後就是它的主人了。”曼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