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孩子兩字,複蘇的母愛又遍布了全身,對!我還有孩子,我要生下他。
隻覺得孩子在肚子裏不斷地蠕動,而每次蠕動都給我帶來巨大的疼痛。曼娘把我的腿支架起來,褪去了我的下衣。她在我的腳邊,握住我的雙腿,急急道:“快!再用力!頭發出來了!”
我這時全身已無丁點力氣,瞪著雙眼,隻覺得四肢都要僵硬了,我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單,冷汗早已濕透了我的全身,頭發濕答答地黏在臉上。這時一雙手抓住了我放在床沿邊的手。這雙手我熟悉無比,我曾多少次牽過,而又是這雙手在多少個日夜遊走在我的全身。而現在我是多麼想逃離這雙手。是害怕,是恐懼,還是逃避……手和我一樣冷,甚至比我的還要冷上一份,但我的手背卻又一次感受到了那份濕潤的溫暖。
已不容我多想,新一輪的疼痛席卷而來。像有把刀在整個腹部猛砍,我痛得蜷縮起了身子,但曼娘的手死死抓住我的雙腿,喊道:“挺直身子,用力向下推!”
疼痛再不斷升級,我的指教深深陷進了血肉裏,想要這種方法來轉移腹部的疼痛。
“落兒,你抓我吧!”耳邊想起了一個聲音,隨後,一隻手放進了我的手裏。我這時早已神誌不清,馬上抓住了這隻手,一會兒就覺得有溫熱的液體從指縫間流出……
“使勁啊!”曼娘還在不斷地叫囂。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用上了我全身最後剩的一點力氣,隻感覺腹部一鬆,有東西從下麵滑落下來。
“生了!生了!”曼娘此時的雙手也滿是血汙,但臉上確實掩飾不住的欣喜。
“哇!……”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破殼而出。
我劇烈地喘著粗氣,留著最後一絲清明,看著正在幫孩子清理的曼娘。
曼娘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注視,似是釋然道:“放心吧!孩子平安,是個千金!”
我聞言,闔上了重重的眼皮,昏死了過去。
“她怎麼了,怎麼了?”身邊的白衣男子一看床上的女子昏了過去,嗜血地吼道。
“隻是失血過多,氣血兩虧了。虧你還是個大夫,這點都沒瞧出來,主上要的人豈能讓她這麼容易死去。還不快來看看你的女兒。”曼娘在一邊沒好氣地跟白衣男子說道。
此時的黑衣男子在見女子生產完後就已走出了臥房,隻留下了紅衣女子料理後麵的事。
白衣男子微顫顫地走了過去,此時他的步伐更像一個老態龍鍾的垂暮之人。
“抱好了,你的孩子!”紅衣女子遞給了料理完的孩子。
白衣男子雙手接過了包裹好的女嬰,小心對待地猶如易碎的珍寶般。喃喃道:“我的孩子,我是父親了!……”眼神呆滯卻又帶著幾分欣喜和……哀傷。
等我完全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我艱難地轉動了下頭,我這是怎麼了?這時我的第一反應。清然呢?清然!清然!我看見的一幕!然後小溪,血!還有……曼娘?
孩子!對!我的孩子!
我剛想試著醒來,卻不想驚動了身邊的一個人,他的頭馬上從床沿抬了起來,驚喜道:“落兒,醒了?可要吃什麼嗎?”
我看了一眼他,隻一眼,我的心一顫,他怎麼變成了這樣,雙眼深深的凹陷下去,眼底青黑一片,一臉的胡渣,頭發散亂的如一蓬亂草。早已失去了往日風華絕代的神采。
我記起了…….那一幕,無心理他,作勢要下床,“你剛生產完,身子還很虛弱。要什麼,我去給你拿。”他的語氣透著濃濃的關心。
我一把甩開了他遞過來要攙扶我的手,踉蹌地要出去。
“我扶你好不好?”他眼神悲涼地看著我,我這時不再看他,自顧往門口走去。
他在後麵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我腳底一軟,單膝彎曲了下,他立刻衝了上來,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他伸出的雙手停在了半空中。
“呀!姑娘!地上涼!你不能受涼!”小綠此時端著一碗藥來到了門口,驚叫著喊道。
她馬上放下藥碗來到我身邊,看了一眼在我身邊的他,隻聽得她微微一歎氣。
“小綠,孩子呢?”她扶了我起來,我焦急地問道。
“姑娘放心,孩子沒事,剛在外間睡下了。”小綠微笑地說道。
“喲~醒了啊?”一身火紅飄了進來,嬌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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