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了這段話,像是鬆了口氣,頭埋在了我散落的發間。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如果說這麼久他對我的好我都沒察覺的話,那是假話。他對我的一點一滴的用心我都知道,時刻地對我關懷畢至,小心翼翼,平時哪怕是我一個小傷痛,他都會緊張的手足無措,我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他都了如指掌。而相對我,付出的遠沒有他對我來的多,這樣一個人我還需要拒絕嗎?其實我心裏也早就有了答案。
“那我以後叫你做什麼你都會去做?”我問道。
他猛然抬起頭來,對著我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後低聲道:“落兒這麼說可是真的答應了。”
“我都給你抱過親過了,你還想怎樣?”我壞笑著說道。
“…..”他顯然被我問到了,臉上起了不自然的潮紅,“我去選選日子!”說著快步走出了房門,剛一出門就聽到他不加掩飾的笑聲,一直持續了很久….
由於我身上的傷還未全好,清然讓我好好休息,所以婚期就定在了半月後。
半個月裏,清然每日細心為我調理,有時我怕藥苦,愣是他怎麼說都不肯喝,他後來就索性煎了兩碗藥,自己也喝了一碗,我笑他傻,他笑著說,不舍得你一個人苦,就陪你一起苦。
小綠和連一知道了,也為我們高興,都在張羅著為我們置辦成親需要的東西,村裏的村民知道竹林風的清然大夫要成親了,很多人都送來了東西,都是些他們自家種的菜,養得雞鴨什麼的,我卻很高興,因為這些東西是這些淳樸的村民的一番真摯的心意。
所以我們也邀請了他們參加婚禮,大家熱鬧一下。看得出清然這幾天雖然為這為那忙得不可開交,但他臉上總掛著淡淡的笑。村裏人都知道我們要成親了,看他的女孩顯然少了點,但那些女孩的目光也會打量下我,看得我怪不自在的。嘿嘿,不過我已經不介意了,隻要我家清然喜歡我就可以了,別人我都管不著。
因為我的傷(其實也好得差不多了),但大家還是不許我動什麼,我剛想把那邊的桌椅移一下,小綠就跑過來把桌椅擺好了;我剛想把外麵曬著的藥整理下,連一就衝過來了;我想去幫清然一下,清然笑著讓我去好好休息,過了一會兒他就來陪我了。我整個一動不動,除了吃喝就是睡了,雖然有些無聊。不過我的心裏卻有無盡的溫暖在慢慢散開….
還有兩天就要成親了,清然前幾日就拜托村裏的幾個大嬸幫忙做了下喜服,今天送來了。我當時正在屋裏,小綠進了來,“姑娘,喜服做好了呢!快試試合適嗎?”
我打開了那個包著衣服的包裹,拿出了衣服,我不知道用什麼形容它,這是和現代的婚紗完全兩種概念的衣服,它偏向與一種古典的氣質,衣領,衣袖,胸口都繡著鴛鴦,兩對襟處更是看出了製作者的心思,金色的線交錯織成的暗紋襯托著整個喜服的美感。這件喜服雖然樣式簡單,但那簡單中透出了一種對婚姻的莊重和深沉,但卻又不失新娘的典雅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