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馬上去辦!”這淩翀畢竟是江湖出生,見慣了場麵上的血風腥雨,比一般人要來得沉靜,應了一聲。
這後,睿王再也不看這地上的屍首一眼。衣擺飛揚,一個優雅地踱步,便走了出去。餘下的卒子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緊繃的弦子頓時送了下來,一抹臉上的冷汗已汗如水洗。早看一眼地上的屍首,馬上腦海裏馬上呈現出那死屍血淋淋隻餘肌肉的屍首。但眾人皆都舒了一口氣,還好,這次王爺沒有責怪下來。如果真的要刑責的話,就怕是能保命也半死不活了。
溫潤如玉的白衣男子,囚室的那陰冷之風透過牆垣的縫隙絲絲滲入,溫潤如玉的白衣男子,男子墨發飄揚,此等絕世容顏的人,誰也想象不出,他方才那狠辣的命令。剝皮示眾,一個人死後還要受如此的侮辱!
男子嘴唇依舊上揚,該來的還是來了吧,我等著你…..
從昨晚到早上,外麵似乎一直沒有消停過,有下人們的低語聲還有匆忙的腳步聲。他走後,躺了一會兒再無睡衣,便簡單梳洗打扮起身了。
我剛打開門,便見紫山她們站在門口,院子裏是兩行護衛。我有些納悶地看向跟我一起出來的香蘭。香蘭見我詢問的目光,便道:“夫人,殿下走得時候吩咐留兩行侍衛保護您!”
“保護?保護什麼?”我問道,“難道那漏網之魚的刺客還沒找到?”我不經意地問道。
“是!”這時回答我的是紫山,“夫人,還是回屋吧!待這刺客抓住再出去。”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問道:“郡主呢?”
“夫人請放心,郡主那裏殿下也加派了人手,郡主屋裏的嬤嬤,侍女都陪在郡主左右不離。”香蘭在我旁邊道。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便讓香蘭關了門,走回裏麵,我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安靜等他回來吧!
“殿下呢?”我突然開口道。
“殿下應是在王府的牢室審問那幾個刺客。”香蘭答道。
我想了想,早上的時候是這麼說來著,不知怎樣了。我不能出去,雖說言言有眾人的保護,但我作為母親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擔憂,想過去看看她。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香蘭,香蘭一驚,自是不同意,但經不住我的再三請求,都快要哭出來了。香蘭才勉強同意,但條件是讓我快去快回。
“香蘭,你去幫我看看郡主怎麼樣了?”我在裏麵大聲地說著。
屋子裏麵,我和香蘭早已互換了衣物,連著發飾,頭飾都交換了個遍,希望能蒙混過關。我低頭走出門口,大氣也不敢出,還好我跟香蘭的身量差不多,出去的時候也沒多大攔阻,剛踏出落然軒,我便呼出一口大氣,感覺就像是做賊似的,不過好在還是出來了。出了院門,便馬不停蹄地趕向言言住的地方。言言住的地方離落然軒不是很遠,兩個走廊,一個拐彎便到。
我走的急,近乎是三步並作兩步。在一個僻靜的拐角處,一個黑影閃過,繼而蒙住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