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她漸漸地不難受了，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暢快，不需要在靠著那樣的藥物，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自己好，那些同伴，依賴藥物的同伴，都已經死了，她可能是唯一留下來的，這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可是綰綰還不是很懂，為什麼少爺要幫助自己，所以綰綰留下來了，留下來保護少爺。
“綰綰不想殺，就不殺吧。”封岸知道自己問多了，綰綰的理解裏至少能夠分得清殺人和不殺人，綰綰的智力沒有問題，甚至高過自己，但是情商和情感這裏，就是實驗體致命的缺陷，這一個缺陷，是讓他們擔心的，也是他找虐的地方，似乎綰綰不明白很多人類的情感，過於理智，讓他覺得自己是提到了鐵板。
但是綰綰這一次跟自己說不想，這是第一次，不忍心，也是第一次違抗自己的命令。
“我可以不殺人？”綰綰一個念頭冒了出來，每一次都是必須要殺人，必須要把他們清除，但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己可以不殺人，“綰綰不想殺人，就不殺人了？”綰綰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分不清楚，不殺和不想殺人的區別。
“當然，你是我的綰綰，我的綰綰想做什麼都可以。”封岸慢慢的引導這個女人，讓她漸漸地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人心。
封岸忘不掉，當封騰為了試驗自己綰綰是否忠誠的時候，下命令讓綰綰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的時候，綰綰竟然眼睛都不眨，那個場麵，讓他一輩子都是噩夢，但是卻無力，這就是實驗體，這就是綰綰的本能。
那個時候的綰綰，都不如現在，現在的綰綰至少還能夠有些人類才有的感覺，而那個時候的綰綰就是一頭野獸，隻知道殺戮和命令。
綰綰沉默了，想到了剛剛的畫麵，她確實是不願意，安娜明明說自己不會透露，當時的那個女人和她母親的對話，自己都聽著在，準備等他們說完就動手，但是……
但是她不願意動手了，因為覺得……
覺得……
那個感覺她無法形容，好像就是有人拉扯著她，讓她住手。
為什麼要住手，不願意，不想？
“綰綰……綰綰覺得安娜很可憐，不想再殺了她。”可憐，沒錯，綰綰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憐。
覺得那個女人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甚至覺得她可悲。
這個詞語都是封岸少爺告訴自己的。
封岸感覺到了驚喜，想不到綰綰竟然學會了一絲不忍，這已經是他的進步了，這麼一來，早晚可以抱得美人歸？
“綰綰，那你覺得我呢?你覺得少爺我怎麼樣，你對我什麼感覺？”
封岸眼神閃著精光，就像是黃鼠狼，“我要聽真話哦！”
“……唔……蠢……”綰綰如實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