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疑惑的,也是扶桑疑惑的,兩個人確實是一路貨色,這都想到了一塊去,對蘇穆卿雖然不了解,但是也是覺得奇怪,順藤摸瓜,這開始懷疑封岸的身份,而這裏,幾個長老已經到了主家。
在一開始的時候,長老都是屬於主家的,弗洛德家族枝繁葉茂,這住著幾房幾族的人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輝夜出現了以後,一個個長老就退了下去,這不是被逼的就是被脅迫的,也麼有辦法,在生命和權利的比較下,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但是主家就是主家,剩下的人漸漸地就忘記了自己的傷疤,竟然還妄想來指點輝夜,這都是些老東西了,竟然還有腿腳力氣,到這裏來丟人現眼,所謂的貴族的血統,輝夜隻覺得不屑,但是自己的女兒既然要正名就要從這些老東西的手裏過,這就是所謂的規矩?
守著這些破舊的東西,還妄想說什麼規矩,也是可笑,輝夜心裏雖然不屑,但是也是給足了麵子,帶著蘇蘇就聽說這件事情以後,便帶人走了過去。
“都到了?”輝夜眯起眼睛,這古堡的暗格裏頭放著一個圓桌,桐木質地,上麵刻著暗流湧動的花紋,看得出來是有年紀的東西,幾個神色各異的老人坐在上頭,目光如炬,都專注在了蘇穆卿的身上,蘇穆卿實在不明白這探究的目光究竟是為什麼,嘴角一抽,綰綰不在自己的身邊,心虛了一下,輝夜說的,這裏都是“自家人”不能夠有外人,所以綰綰隻能和扶桑在門口站著,看著這些家夥,蘇穆卿有一種莫名的來者不善的感覺。
“這個女人哪裏像是我們弗洛德家族的孩子?”一個高鼻梁的女人先開口了,這些人在弗洛德家族都是能夠說得上話的,看著蘇穆卿身上咩有一點西方的味道,黑頭發黃皮膚,說是弗洛德家族的孩子,這張臉真的都說不過去,嗤笑了一聲,直接道:“輝夜,你的血統本來就不怎麼樣了,現在怎麼還找了一個這樣子的,真的是伯爵的血統?別是不小心報錯了。”
輝夜這幾年真的是對這些人太好了,讓這些人忘記了傷疤的疼,目光透著幾許陰鷙,看著麵前的幾人,竟然出奇的安靜了,蘇穆卿皺了皺眉,這自己被盯著的渾身不自在,什麼時候要來了,不是被趕鴨子上架的麼……
“可不是,我說輝夜啊,你可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我們這裏來帶,我們雖然已經不管事兒了,但是這弗洛德的家族,可不容別人汙蔑的,要是被人發現了,這我們帶了一個什麼阿貓阿狗的,到時候可是不好,你說是不是,我們家啊,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是也不是能夠隨便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那個女人高高的顴骨看起來很難對付,挑刺的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蘇穆卿皺著眉剛準備開口,卻有人接話了。
“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弗洛德家族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夠來的,你當我們是東方那些封建的家族,有能者居之,這個女娃娃要是能夠有本事,我們弗洛德家族也是歡迎,說到底,輝夜,這是不是你的孩子,有沒有你的血緣,我們是無所謂的,你還是要掂量著點,別到時候給別人養孩子。”接話的人說話明褒暗諷,圓乎乎的臉蛋上,飽經風霜,明明是笑,但是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這個男人,也不是一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