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
葉凉芯也摸著包,心裏感到有些緊張,其實她也不是專業涉黑人員,這要不是認識了這個家夥,怎麼會舍身範險的大晚上不在暖和的被窩跑到這裏來,歎了一口氣,自己就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
在狹窄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終於到了一個破舊的旅館,門都是開著的,這來來往往的也沒有人進入,提了提氣,泄氣的走了進去。
這裏都是人家亡命之徒的人暫住的,前門一個黑衣包裹的女人一臉冷漠的對自己視而不見,不管是誰進誰出,她隻管收錢,這敢在這裏開店的,都不是什麼凡夫俗子的,根本看都不看打扮不像是黑道人士的女人,刻薄的臉上毫無表情。
“怎麼,沒死啊,看來沒死還要補一刀。”葉凉芯拐進了一樓門都沒關的房間,進了門就看到床上動都不能動的人,眼底露出譏誚,要不是那個家夥求自己,自己也不會這麼勞師動眾的,床上的男人隻能用一雙眼睛說話了,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似乎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話而感到憤怒。
“不要看我,我不是最想你死的,不過我是最想你離開的。”你在這裏一天,她都要受到騷擾一天,走到房間裏頭隻有一張桌子,破舊不堪,這裏真的是人住的麼,看起來確實是過街老鼠能呆得住的。
“好了,要不是有你,我也沒有辦法。”葉凉芯也不搭理旁邊陰暗處的男人,把包放在了桌子上,一字排開,手術刀紗布一係列東西應有盡有,全了,熟練地拿起一把手術刀,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銀光,轉身走到了床邊,葉凉芯,直接掀開了男人的被子,“謔——”
這傷的有點狠啊,葉凉芯斜眸看了男人一眼,床上的男人全身上下刀傷,槍傷,還有燒傷,看起來想要這個男人死的人心裏是多惡毒啊,指著床上已經半死不慘還在流血的男人,葉凉芯懶得看一眼道:“這腿估計是螺旋槳割的,保得住以後也是廢了。”
床上的男人一聽,頓時嗚嗚咽咽起來,想要說話,但是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力氣,能夠活著已經是最大的慶幸,心裏憤恨難平,抖著身子似乎拚盡全力想要罵人,但是想在的他就是一個廢物,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隨意的女醫生,葉凉芯被盯的心裏不爽,撇了撇嘴巴,“你瞪我也沒有用,我是醫生,不是你仇人,要氣要恨都去恨那個叫歐陽青青的女人去。”
沒錯,床上這個半死不活的殘廢就是被歐陽青青背後陰了一刀到已經剩下一口氣的埃裏克。
一開始他是拿到了船票,偷渡可以去香港,到時候就能夠輾轉拿著錢回美國,但是沒有想到人家歐陽青青是擺了了套想要自己下來,剛上船沒有多久,他就完全成為了甕中之鱉,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那個女人,就是想要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救了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手下,也不是歐陽青青網開一麵放自己一馬,而是這個男人,這個背叛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會救了自己,本來埃裏克從跳進海裏已經放棄了求生的念頭,身上傷口被泡在海水裏,血腥味甚至已經引來了鯊魚,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就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被這個男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