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下山的路,我和師父快速前行,可剛到半山腰的時候,路邊的一道身影讓我和師父兩個人都頓住了。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那一日帶我和洛詩上山的納西族小夥,講真,那一日跟我們一道上山的是不是師父,我還真沒辦法說清楚,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當即就走到那小夥麵前質問:“你怎麼在這裏?”
小夥子瞅了我一眼,嘿嘿笑了兩聲沒說話,師父眉頭擰了下,似乎看出來納西族小夥的身份,直接開口問道:“你是紅纓派到這裏的吧,說吧,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納西族小夥微微一愣,當即從地上站起來說:“還是你聰明,沒錯,是宮主讓我來這裏的,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對了,她還囑咐我,說讓你們小心點,現在鬼門的人來了龍虎山,你們趕緊離開,然後繼續隱居過小日子吧。”說完,他輕笑一聲,轉身就朝著山下走去。
讓我感覺意外的是,這小夥子平時看上去一般般的,沒什麼大本事,就是個普通人,但是沒想到,他隻是大踏步走了幾個起落後,竟然就消失在了十米開外,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忽然消失的,著實不凡。
等到納西族小夥也離開後,我感覺心裏極度的不平衡,為什麼就這樣的人實力也讓人震撼呢,我扭頭去看師父,師父手裏正拿著一個香囊,這香囊是紅纓讓納西族小夥給他的,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情緒也再次有些不穩定起來。
“師父,怎麼了?”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我想了想,又問,“師父,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你能回答我嗎?”
師父點頭說:“你是想問為什麼那會在懸棺洞裏的時候,你感覺我跟你所經曆的時間好像錯開了似地,對不對?而且,你明明是跟我一起上山的,我卻說不是,你感覺很奇怪,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
師父這才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是那天晚上就離開了田園人家,本來是追著魚爺來到了龍虎山的,可沒成想,其實當我們來到這裏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進入到了紅纓他們設計的圈套裏麵了,也就是說,昨天跟你一起上山的那個我,其實是魚爺他們手下的人假裝的。”
我恍然明白,可是,我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問道:“師父,既然紅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帶走洛詩,那麼為什麼魚爺將你引開之後,紅纓為什麼不直接帶著洛詩離開,反而倒是騙了我,一起來到了龍虎山上呢。”
沒想到,我這麼一問,師父的臉色頓時變了,神色也有些尷尬,而且,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我脖子上的戒指上。
他想了想說:“懸棺洞,其實很久之前就被封印了,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你難道忘記了,你是一把鑰匙的事實嗎,之前在你們村子裏的時候,你就是一把鑰匙,而懸棺洞那邊,你自然還是一把鑰匙,至於他們騙你上山的理由,我想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我頓時有點難以理解了,為什麼我總是鑰匙呢,還有,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難道說,我的身份很不一般嗎?
剛想問,師父卻扭頭不再看我了,而是拉著我快速朝山下走去,路上,我忍不住問,可師父根本就不回答我,直到最後,我一直問個不停,師父才模棱兩可的給了我一個回答:行者。
他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天生的行者,這樣的人,生下來就不一般,或許傳承前生大能,或許是神靈轉世,總之與眾不同就是了,而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我隱約感覺到賦予在我身上的一種責任。
行者,聽上去很普通的一個名詞,但是卻讓我心裏的一道門被打開了,至於我真正的身份是什麼,我想,我一定會找出答案的。
終於,我和師父來到了龍湖山下,不過,讓人詭異的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龍虎山下已經人去屋空,這裏,變得輕悄悄的,路上有雜亂的車轍,地上散落著一些生活用品,不用多想,應該是居住在這裏的人,在倉皇搬家中散落的。
此刻,天已經亮了,我和師父在村落裏查看了一圈,別說人了,連一隻雞,一隻狗都沒有了,一夜之間,整個村子裏的活物全部消失,而更加離奇詭異的是,我和師父去找之前居住的田園人家時,卻根本就沒找到。
就連那寨子,以及房屋之類的,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地麵上,隻是有一些破碎的瓦礫,仿若,跟師父來到這裏經曆的事情,都隻是一個離奇的夢。
我驚訝的問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父麵色極為凝重,良久,他忽然說道:“匠門大能,木牛流馬,移屋走棟,難道是師叔他老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