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瞥了一眼陳老先生寫的信,上麵寫的大多都是繁體字,不過寫得比較清楚,也不像是草書那麼難以辨認,便閱讀了起來。
這個信件的主要內容就是說,林佑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新人召喚師,希望國王能夠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和宮廷召喚師對戰一下,既然王國都不要這個名額了,那林佑如果能贏,希望王國能把名額給這個人。
這篇文章的姿態放得很低,林佑看了都忍不住讚歎陳老先生居然還能寫出這麼低聲下氣的文字不容易。不過疑問隨之而來,國王是誰?怎麼把這個給國王呢?
“直接就可以麵見國王?這個世界的國王這麼沒牌麵?要是有人刺殺或者暗殺怎麼辦?”林佑提出了自己心頭的疑問。
“暗殺?以前或許會防,現在誰還能暗殺?”陳老先生反問。
林佑登時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暗殺這種東西完全不存在的。這個世界上甚至隻有召喚師才能對其他召喚師造成傷害,還隻是精神上的傷害。傷害類型的法術都要被封印在法術卡內才能使用,使用的目標也隻可能是召喚獸。這就是攻擊或者限製類法術唯一能夠使用的地方,其餘的地方簡直可以說是根本用不到。
“那也就是說,我現在立馬動身?”
“不忙。”陳老先生想了想,然後轉過身,走到一個書架上開始翻找。他這個舉動簡直就和當初卡萊爾拿出迦法的動作一模一樣,林佑還是有原則的,除非是賭注,否則他絕對不會去白白領受對麵的王牌。
林佑登時明白了陳老先生這麼做的意義,他匆忙擺手說:“陳老先生,不必了,我現在的卡牌已經夠用了。”
“誰說送你了?”陳老先生吹胡子瞪眼,“這張卡,拿去,用完還我!”
說著,陳老先生手一甩,一張飛牌穿梭而過,插入了林佑的口袋,鑽進了林佑的卡組。
陳老先生小時候一定是一個貪玩淘氣的孩子,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這麼嫻熟地飛牌。不過過了這麼久,他飛牌的技術仍然沒有下降,看樣子他確實熱愛著召喚師卡牌。
林佑拿出那張和自己牌組格格不入的卡——陳老先生的卡牌確實精準無誤地插入了自己的卡組,不過林佑自己的所有卡都是背麵朝上,而陳老先生送過來的這張卡卻是正麵朝上的。
林佑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卡的原畫,畫中的人是一個人類大魔法師,他白須拖地,一身破損的灰袍,袍子的帽簷遮住了臉麵。
如果說這張卡有什麼惹人注目的地方,那可能隻有他手中拄著的這把魔法杖了。那是一根足足有小臂粗細的魔法杖,上麵鑲嵌著一個蘋果大小的巨大寶石——林佑甚至不敢斷定那就是寶石,因為那其實是一團火。
是的,一根粗大的枯木法杖,上麵鑲嵌著一個蓄勢待發的火球術,看樣子這就是這個人類法師臨終前的樣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