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看著遠方,看著西邊的方向。
那裏,是西陵,同樣,西邊的那一大塊廣袤無垠的土地當中,就有一塊地方,也是冷風的家鄉。
冷風的家鄉,是一個不是很大,自然同樣也不是很富饒的國家,所以,在這個世界當中,也就不是特別的現眼。
然而,就這麼一直以低調作為最基本的原則,冷風的國家最終還是在那一場戰爭之中被無情分割開來,先是被西陵大軍踐踏的不成樣子,已經快要宣布王國的時候,又被一些諸侯,分割成為了一塊又一塊,成為自己的搶奪地。
什麼都沒有留下來,隻有冷風國家的名字。
燕國。
冷風出生於燕國,即便是生長於開元國,自己體內流淌著的燕國之人的血脈,是無法被輕易割舍掉的。
國家在召喚著冷風,自己的同胞在呼喊著冷風的名字,這怎麼能夠不讓冷風身體裏麵,本來就盎熱的鮮血繼續沸騰起來,讓他本就是不羈的靈魂擺脫這困擾他的枷鎖?
良久,冷風回過頭來,對著夫子說道:“我知道的。”
在這段時間裏麵,冷風想了很多,思索了很多。
但是不論如何,冷風的最開始的初衷,卻是始終都未曾改變過。
夫子聽見了冷風對他的承諾,笑了一下。
然而冷風卻是沒有看見夫子的笑容,應為,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留下來的,除了一個孤傲不屈的背影,隻有那漸行漸遠的歌聲了。
“風蕭蕭兮天路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夫子打開了葫蘆,又喝了一口酒,隨後,夫子把葫蘆裏麵剩餘的所有酒水,全部都傾瀉了下來,倒在了泥土地裏。
看見了冷風走在天路上麵,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裳。
初秋時節的晚上,倒是真的有些涼了。
“阿秋!”
溫喬走在半路的時候,卻是突然間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陸昭珩又找到了話題來調戲一下溫喬了。
“看你人年齡不大,這打個噴嚏都如同地動山搖一般。”
溫喬輕哼一聲,對陸昭珩的說的這件事情表示極為的不屑。
溫喬對著陸昭珩說道:“不要老是說我年齡不大,年齡不大,你自己不也才比我大五歲而已嘛,還來這裏來說起我來了。”
陸昭珩糾正的說道:“這大一兩歲,甚至大幾個月,大幾天都是比你大,更何況我是比你大五歲。”
“大五歲又如何,大五歲就可以隨便說我了麼!”溫喬還是覺得這個理由不對,非要陸昭珩說出來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陸昭珩對著溫喬說道:“挾泰山以超北海,此不能也,非不為也;為老人折枝,是不為也,非不能也。”
溫喬愣了一下,對著陸昭珩說道:“啥意思?”
其實這句話,陸昭珩也隻是聽夫子說過幾次而已,隻是把它背了下來,至於其中的意思雖然有些猜測,但是卻不全麵。
但是,陸昭珩卻還是理直氣壯的對著溫喬說道:“這句話是我老師,也就是夫子說的,老師說這句話,就是要告訴我們,要尊敬比自己年齡大的人,對他客客氣氣的,他說的什麼話,自己都應該聽從,不能反駁,總而言之,就是要順著比自己大的人的心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