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白若蔥根的手輕輕擦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看著溫婉笑著說道:“難不成還要我背你上去?”
話以至此,溫婉也再沒有什麼說的,勉力一笑,說道:“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敢叫小姐背我啊!小姐萬金之體……”
溫喬黛眉一蹙,佯裝生氣地說道:“那你上不上去了,要是不上去我可要生氣了。”
溫婉也沒有在意,平常溫喬開的玩笑真是太多了,此時溫婉又怎麼看不出來?溫婉微微一笑,說道:“倒是我多嘴了,我這就陪小姐一同上去。”
溫喬這才笑起來,說道:“好啦,時日已經不多了,咱們就先上去吧,這太陽也曬得傷人。”
溫婉此時的氣力也恢複了三分,便有了氣力,便取笑著溫喬說道:“小姐就算如此天曝,也生的如此白皙,當真不知道要羨煞當今多少女子呢!”
溫喬知道溫婉取笑自己眉頭一蹙,眼裏卻都是笑意地說道:“好啊!你都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嘿嘿!”
隨後溫喬便將手向溫婉腰間撓去,溫婉也毫不示弱,笑著撓回去。
兩女此刻便在這登天路上嬉笑打鬧著,當真是千百年來難得的春色光景。
隻可惜此刻卻無人能欣賞到此時的春光,反倒是鳥雀頗為奇妙地看著兩人,時不時來一聲啼鳴。
打鬧了片刻,溫喬便住了手,微微嬌喘地說道:“算了算了,咱們就不鬧了,再鬧下去天都要黑了,還是去路頭再說吧。”
溫婉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整理好衣物,看著天上漸起的日光,兩人便都再次出發。
溫喬牽著溫婉的手,兩人如同姐妹般共同攀登著,隻是溫婉的氣力尚還及不上溫喬,攀登些許時刻便要停下來休息片刻。
溫喬也沒有說什麼,每一次都陪著溫婉休憩。
日將中,兩人渾身都是香汗淋漓,溫婉一隻手遮住正毒的日光,一雙深如秋潭的眸子向遠方探去,遠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碧瓦飛甍的模樣。
溫喬欣喜一笑,拉了拉正喘息著的溫婉說道:“看!咱們就要到了!來,再堅持片刻就好了。”
溫婉也是欣喜地抬起頭,順著溫喬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座宮殿廟宇的模樣,於是說道:“小姐!我們二人終於快到了!要是這路再長些許,我便就登不上去了吧。”
而此刻,一道身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溫喬定睛一看,此人竟然就是買給兩人麵食的掌櫃!
溫喬早就知道此人不凡,於是躬身問道:“請問掌櫃是何人,為什麼要攔住我們兩個弱女子?”
一句話剛剛說出口,不鄙不亢,且將退作進,連那掌櫃看了都是點點頭。
掌櫃看著兩人,特別是看向溫喬的眼神裏飽含深意地說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你們隻需知道,我這一行,是奉了社稷書院的命令來考察你們,要是不過關,你們就請回吧!”
溫婉剛欲開口,便被溫喬打斷:“你說是奉了社稷書院的命令,可是口說無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掌櫃哈哈一笑,說道:“你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看好了,這是社稷書院的密令,這天下間還沒有人能仿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