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瞬間便明白這段錄音已經錄了7分33秒。
他扯著她,一隻手探上她身子,把玩著錄音筆,瞬間麵有得色,成竹在胸地冷冷一笑:“不錯,既然你喜歡錄音,我就繼續錄下去!”
她隻覺得血衝向腦門:“關掉!別錄了!”
“你不是很喜歡嗎?”
他冷笑,聲音充滿尖銳殺氣,顯示出他心中的惱怒野獸,就要脫韁而出:“怎麼你錄得,我就錄不得?因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所以我就活該被你算計?我活該是個蠢豬?你想要挾我?我告訴你,我霍晟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挾!連我爹媽都要挾不了我,你為什麼要幹這種蠢事?本來我還想好好地對你,看你和別人有些不同,還算是個有些骨氣的女人,原來你和她們都一樣!不!你智商高,所以比她們無恥起來更無恥!女人都是一路貨!”
“……”蘇曉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麼可辯駁的。
霍晟看著手上那隻閃動著,運轉著的錄音筆,心頭怒火熊熊。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麼生氣過。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算計他,一直都在算計他——這個簡單的事實,卻居然比她和歐陽言笑晏晏,柔情對視,或者說親密接觸更加讓他惱怒!
不知道如何發泄這種惱怒,他隻有惡狠狠地留下一道道屬於他的痕跡!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另眼相待的女人,要這樣算計他?
她以為錄下了兩人的錄音,她就可以要挾到他?勒索他?
“你想要多少錢?恩?”他的手開始伸向她兩腿間,殘忍地探進去,“之前林珠說三百萬讓你走,你不願意,你嫌少?現在你錄音,是想問我要多少錢?還是想賣給媒體?搞個錄音版豔照門讓你出名?你是哪家報社派來的,給你開了多少錢?你為了這幾個錢不但要賣身,而且連臉皮都不要了?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無恥?”
“你是哪家報社派來的,給你開了多少錢?你為了這幾個錢不但要賣身,而且連臉皮都不要了?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無恥?或者,你以為錄下了這個,我就會乖乖地聽你擺布,送你全國總冠軍?你真的好傻好天真!”
他越說,越失望。
想到她在演播廳裏麵對他的冷言冷語,那故作高傲的姿態。
想到她是怎麼樣在林珠打來電話查崗的時候,故意撲上前,和他纏吻。
想到她在盥洗室裏麵,是怎樣帶著倔強又高傲的表情,問他——這世上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不能隻滿足於一個女人?
那一刻……
當她問這個問題的那一刻,霍晟,他聽見自己的心發出寂寞的聲音。
就好像一麵冰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露出從未見光的,柔軟的內核。
他,甚至在那一刻,有點想要和她說——其實並不是男人不能滿足於一個女人,而是他還沒有遇見那個能夠讓他一心一意,矢誌不渝的女人。
如果他,遇見那樣的一個女人,也許他會收斂起所有的尖刺,卸下最堅固的麵具,赤誠相待。
會把他心上的女人,捧在手心,給她這世上最華麗的衣裳,給她這世上最美麗的花園。
讓她永遠沒有任何悲傷,痛苦,失望。
可是,沒有這樣的女人。
所有的女人,不過都是愛他的錢,愛他的權力地位,愛他那張精致妖豔,人神共憤的臉蛋。
沒有人是愛他這個人。
女人都是淺薄的動物,他為什麼要對這些淺薄的動物矢誌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