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顧小溪穿戴整齊地站在男人麵前,陸淮南目光自然的從她胸上滑下,一路定在腳上的高跟鞋上,劍眉不由輕蹙。
“不許說不能穿,來不及換了我。”
“才八點。”到現在陸淮南還是沒整明白她在著什麼急。
顧小溪急急忙忙地從沙發上拿過大衣披在身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心想現在都已經八點了,就她這技術開到北山沒有一個小時往上能到嗎?再說那條路時不時都要堵上一兩個小時,不趕早一點是會完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小溪太著急的原因,總之她是覺得今天所有事都在跟自己作對。
比如此刻的皮包!
她就差把整棟別墅都拆了,急的在原地打轉,但愣是沒能找出皮包來,“我記得昨晚就放在這裏的,不應該會不見得。”
“換一個?”
“裏麵有圖稿,那就是我的命啊。”整個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窩進沙發,梳理整齊的頭發被她揉的不像樣,陸淮南再度抬起腕表瞥了眼,已經八點一刻鍾了,他抿起薄唇,道:“我先送你過去,今天就讓李嫂在家找。”
顧小溪輕捶著自己的腦袋,“那也隻能這樣了。”
整整一天都在為圖稿沒找到而發愁,狀態差的不像話,再加上今天北山的氣氛不夠融洽,動工第二天就遇見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實在是猝不及防!
一群人圍城了一圈,裏裏外外的包了兩圈的人,中間是一口古井,有人將這口井傳的特別玄乎,把魍魎魑魅都拉出來傳了一遍才肯罷休。
“看什麼看,都不用幹活了是不是?”顧小溪一聲各吃,眾人紛紛回頭看著她,其中有人按耐不住問道:“陸太太,這口古井您之前見過嗎?”
“你想說什麼?”
包工頭一臉愁容,在龍城有這麼一個說法,動工的工地有口上了年紀的古井就意味著這塊地不能動,不知道這個說法她知不知道。
顧小溪繞過人群來到古井跟前蹲下,井邊有新鮮的土壤覆蓋著,周邊連株小草都沒有,並不像是生長許多年的老井,倒是像剛剛移過來的。
“害怕?”
包工頭沒有否認,像他們這群人的命在有錢人眼裏雖然不值錢,但卻是家裏的頂梁柱,一但要真出點什麼事那毀的可就是上百個家庭啊。
“這裏先別動,我去聯係個風水大師過來將這口井移開。”
“等等!”包工頭喊住要離開的顧小溪,麵色略顯猶豫,自己在內心爭執一番後說道:“陸太太,這個單子我沒法接了。”
“你說什麼?”顧小溪生平頭一次希望自己耳朵是聽不見的,要不然她保不齊自己會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她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意問,“你在逗我?”
“對不起陸太太,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的處境,這種事是真的很玄乎。”包工頭的頭垂的很低,顧小溪看不見他的臉,“我們今天站在這裏的一個個誰不是家裏的頂梁柱,如果真要出點什麼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