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依著陸淮南的秉性說出口的話是必須要做出來的,助理明知道就算勸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索性就任由他去。
當天下午,牆上古老的鍾聲剛滑到三點一刻鍾,辦公室的電話恰好地響起。
男人彈了彈煙蒂,轉身拿起話筒放在耳後。
“總裁,競標結果出來了,最終結果是顧時。”
如他所料。
陸淮南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掛掉電話。
其實這場競標賽去不去都無所謂,結果無非還是顧時穩勝的。陸淮南是個商人,對於時機他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準,北山統共就那麼點大,一下子又劃分成兩個集團來較真,誰又能知道最後贏的是誰家。
隻是陸淮南的擔憂是無法消除的。
楊家那塊地雖給了方集團,但他不能保證顧小溪和楊天佑會沒有任何交集。
賀道鵬現在打著一副無所謂的心態,反正還吃吃,該喝喝,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問,就光顧眼前這點事先。
起先他在家待著的時候陸中婷還挺開心,心想這個兒子終於學乖了,沒幾天種種毛病就都出來了,陸中婷瞅見他在家待著就煩,而賀道鵬呢,也是被嘮叨煩了,索性駕車去公司發呆也能圖個耳根子清淨。
剛到公司就聽一群女人在酸溜溜的說著話,他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主,但在聽到顧小溪三個字後腳步硬生生地頓住了。
“有些人命是真好啊,不僅有總裁的寵愛還能做自己的事業,最關鍵的還不需要過創業的低潮期。”
“你膽子可真大,現在還敢談論總裁夫人的事?”
女職員將口紅蓋子蓋上,剛上好的嘴唇十分飽滿且濕潤,她用指甲在唇瓣上戳了戳,笑道:“又沒點名也沒道姓更沒有說什麼壞話,如果這都要被開除的話我也隻能認了。”
“誰知道會不會,上次市場部門那個小麗還不是就說了一句總裁夫人的卷發不好看就被開除了。”
幾個人想的是在衛生間裏總不至於被人給偷聽到吧。
賀道鵬在公司素來不需要顧忌,就算來的是陸淮南的辦公室也一樣,秘書見他過來忙從位置上起身,“副總,總裁現在在會客,您看……”
“誰?”他突然停住腳步,秘書差點就撞到他的俊臉,到底是年紀輕的小姑娘,禁不得這點邪魅的對視很快便紅了雙頰,低著頭說道:“是程少。”
程致?他皺了皺眉,到底一句話沒說就來到休息區坐下了。
十分鍾後,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忽然被打開了,走出來的人不是程致是誰?他雙手插兜朝前方直走,路過賀道鵬身旁時連停都沒停下,一陣風似的刮過,拽地抓都抓不住。
兩人在倫敦時候有過那麼些個過節,隻不過都是高幹子弟誰也不願意低頭服軟。
“呦,看書裝文藝呢?”
陸淮南斜眼睨視著未關上的門,“來做什麼?”
賀道鵬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放置在眼前,聽到陸淮南的話整張臉都陰鬱了,“下個月我準備回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