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當我不在。”
這怎麼能一樣?怕是他說一句她能找出十個理由來堵塞住他的嘴。
陸淮南剛要拉開她的手,顧小溪猶如驚弓之鳥般收緊了,男人被她這動作逗樂了,“準備勒死我?”
“我倒是想啊。”她斜眼睨向早已等不及下車的林敏,心裏更加不是個滋味了,前有林佳一,後有林敏,她夾在中間被這倆女人整的差點失去一條老命,心裏這口氣哪裏能這麼快消,“你聽聽方才林敏喊你什麼,陸淮南,你前三十年到底是欠下多少的風流債?”
“就欠你一個。”
他說的不錯,林佳一與林敏都是交換來的,唯有一個顧小溪,他欠的何止是一個青春。
林敏上前敲了敲窗戶,“淮南,你怕了吧?”
“散了吧。”
“你來什麼玩笑?”大老遠驅車到這裏來看他倆秀恩愛?吃飽了撐得!林敏臉色難看至極,盡管隔著一片玻璃窗的距離她也能感受到陸淮南那清列冷然,她臉上堆起玩味的笑,“顧太太,你在害怕什麼?”
在林敏看來,陸淮南突然要說不比了全是因為顧小溪害怕。
但顧小溪是吃素長大的人麼?她可是隻小母老虎,你要說她溫順乖巧,那她便是溫順乖巧,你要說她毒舌又奸詐,那她便是毒舌奸詐,反正嘴是安在別人身上去了,好與不好那還不是幾個字的事?
“我當然怕了,老公可就這麼一個,林小姐你還沒成家自然不會懂這種感情,侵入骨髓的愛,又怎麼能受人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變了質?”
瞧這張小嘴能說的。
“既然這麼篤定,你又在怕什麼?”
顧小溪冷笑一聲,“你需要用挑起男人征服欲望的同一招數來試探我,若這三言兩語就能聽信的話,感情又算個什麼東西?!”
林敏被她那句挑起男人征服欲望刺痛了,那是她藏的最深的秘密,也是她人生最肮髒的時候,若不是陸淮南說出這事顧小溪又怎麼能知道?
那話確實是陸淮南告訴她的,隻不過顧小溪一開始沒想用這麼傷人的話來擊退她,誰知道怒意是禁不得挑撥的,一股腦脫口而出之後懊惱的不行。
“你答應過我不說的,我以為你能做到。”茶色玻璃擋住她大半張臉,隻能看到因為失望而被悲傷充斥滿的雙眸,陸淮南眼神波瀾不驚地同她相對,“一開始你若乖乖聽話也不至於這麼難堪。”
“可,你明知道我是被逼的!”
“知道了又能怎樣?這是事實。”
如果說剛剛還存著一絲僥幸的話,那現在便是徹底被擊垮了,這些話從陸淮南嘴裏出來她一點都不意外,這樣的男人她還敢妄想嗎?這樣的男人她為什麼還要手下留情?
“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分了?”
“這委屈她不受就得你來受,而我舍不得你受半點委屈。”眼神從逐漸消失的奧迪車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