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打開旁邊的小門,“顧小姐,快請進。”
顧小溪將雞湯放在桌上,吩咐伯母一會拿去加熱再盛出來,保姆點頭示意明白。
轉身離開之際,她忽然喊住保姆,“我先在過去方便嗎?”
她指指樓上,保姆點點頭,“先生在樓上陪太太,您可以上去。”
聞言,顧小溪提著步子上樓。
這棟別墅不像景彎那麼大,年紀統共也就兩百平米左右,但卻溫馨的不像話,顧小溪想,如果顧蕊蕊的孩子還在的話,到時候二樓肯定會有許許多多的玩具拌腳,也可能她再次過來的時候顧蕊蕊還忙著怎麼布置剛規劃出來的兒童房呢……
想著想著,眼淚便不自覺的淌出來。
她抬眼看著被改裝成兒童房的房間,門口還貼著可愛的卡通圖紙和一隻粉色的小兔,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要迎接小生命到來的準備了,誰能料到會有這一個意外。
深吸一口氣,她逼迫腳步走到主臥門前,抬手敲響門板。
鄭天宇卷起疲倦的神情,起身去開門。
“姐夫,我姐還好嗎?”
“你來做什麼?”顧小溪愣了下,她是沒想到鄭天宇口氣會這麼強硬,但想想剛發生的事,又不自覺的放低姿態,“我就想來看看我姐,她剛流產……”
男人不耐煩的揮動手臂,脫口而出的話像一把利刃紮在顧小溪的心尖上,“你不出現她什麼事也沒有,兩個孩子都因為你間接離開了,夠彌補你當年所遭受的罪了麼?”
他口氣嘲諷,說這話就等於在自己心口上狠狠劃下一刀,疼的又何止是一個他?
“不管你信與否,我從沒想過傷害我姐姐一分一毫。”
“是,你沒做過任何實質性傷害她的事,但你表露的情緒就像給她一種罪惡的暗示!”鄭天宇扒開她放在門把上的手,“走,離開我家!”
眼前這個滿身戾氣的男人顯然已經沒了理智。
也是,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這樣,她不怨任何人。
顧小溪垂下手臂,她知道顧蕊蕊這會也是不願意見她的,要不然外麵這麼大的動靜她又怎麼能聽不到。
顧蕊蕊的確是聽到了,但她確實也沒開口阻止過一次。
心,是劇烈疼痛且難受的。
這個時候她還沒辦法做到和顧小溪心平氣和的聊天,哪怕這件事是她自願做的,卻也免不了一陣的抱怨。
她想,她們姐妹倆肯定是上輩子相互欠了太多的債,要不然這一輩怎麼能還了一次又一次都還不清呢?
關於顧蕊蕊流產的事沒幾天就傳開了,這個圈子本來也不大,禁不住一點的風吹草動,再加上鄭天宇是私生子的身份眾人對他便更加無所顧忌了,有些話說的難聽至極,也不知道他們是用哪來的道德說教的。
定期的聚會設定在一家文藝的酒吧內,顧小溪和陸淮南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放開玩了,她放眼依次望去,隻有主位上還有兩個空位,這個位置本應該留給組織聚會的人坐來著,但這會卻等著身邊這個男人入座。
諸人看見他們齊聲聲的喊道:“陸哥好,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