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蹙眉,“什麼意思?”
“他要我幫他挖腎。”
趙謙隻覺得一股腥臭味索繞起來,他揮動手臂,“你答應了?”
林敏睨他一眼,“他要我挖的是沈玉芬的腎。”
這下趙謙是徹底的笑不出來了,他知道景遠鶴手段陰狠,縱然陸家有欠下所謂的債,一個腎早就該抵消掉的,他居然還把注意打到這上麵去了!
走廊上安靜如斯,他們倆的對話在這時候被無限放大起來,聽著陰森可啪。
“老實說吧,你心裏存著什麼心思?”跟在陸淮南身邊的人,又有幾個看不懂這點伎倆的,索性林敏這次不糊塗,“我隻要景遠鶴死!”
她聽見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這事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先送你回去。”
這種事不是急就能解決得了的,林敏也沒在推脫,坐上趙謙的車離開陸氏。
翌日,陸淮南一到公司趙謙便將昨晚的事都同他講了個遍,男人神情平靜,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發泄出來,越是這樣趙謙就越覺得這事沒完。
他低頭心思給自己找個什麼樣的理由開脫才好。
陸淮南抬手解開一枚扣子,古銅色的肌膚隱隱透著男性荷爾蒙氣息,他薄唇淺勾,“不管林敏嘴裏這句話是真是假,景家折騰了這麼久,確實該讓他們閉嘴了。”
趙謙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從這個角度看向對麵那棟被封閉的大廈,一係列的記憶隨之而來,比起景遠鶴,他更怕陸淮南,這個男人素來不是個能吃的下虧的人,他就知道沈玉芬那事他遲遲沒有動作是在等機會,隻要一找到機會他便會讓景家沒有一點點的出頭之日,永遠隻能被人踩在腳底!
而景家那邊動作確實大了些,景洪被壓了多年,明麵上大家尊稱他一聲景爺,可私底下呢?
不知在怎麼計算著扳倒他呢!
好在他有個能幹的兒子,至少在許多事不用他出麵就能被解決,也是去掉不少的麻煩。
景婧瑋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回顧時了,不,準確來說她連皇庭景區都沒踏出半步,不為別的,就是不想。
房間內,淡紫色的窗簾被空調的風吹起小小的弧度,景婧瑋站在窗前,冷眼睨著庭院裏的幾個人。
有說有笑,看起來還真是美好呢。
周儀性子乖巧,懂的挑長輩喜歡的話說,繞是景洪這樣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都被她說的話逗的直笑,“還是小儀會說話,回頭有空教教婧瑋,別讓這孩子等到嫁到周家去還學不會說話那可就不好了。”
這話依然是刻意為之,在座的人誰又能聽不出來呢。
周儀含笑看著景遠鶴,“你呢?讚同爸說的話嗎?”
男人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問著負責景婧瑋起居的傭人,“小姐呢?”
“小姐還在睡覺。”
“這丫頭,懶床的毛病還不知道改改,你去喊她下樓吃飯。”語氣的寵溺絲毫不做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