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體穿過人流,一片暗影壓下來,明清檸以為又是要來搭訕的,索性這次連頭都不抬一下,“趕緊走開,我們都是有夫之婦。”
甄少東扯下薄唇,得,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的。
反觀顧小溪的意識就沒這麼清楚了,她覺得四肢都開始使不上勁了,意識也在一點點的煥發出去,眼眸微抬之時她猛的壓下腦袋,但為時已晚,陸淮南先她一步捏著下巴,一股酒氣撲麵而來,男人蹙眉,“喝了多少?”
經這麼一下她早就清醒的差不多了,但她知道,自己不繼續裝醉下去今晚別想好好睡一覺了。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男人眼前晃兩下,嘿嘿傻笑聲,“五瓶。”
“……”
這哪是五瓶!分明是喝傻了!
男人沉著臉將她抱起,顧小溪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在一瞬間繃住了,驚慌失措從臉上閃過,對著陸淮南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心尖沒來由的一緊,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不再抬出來了。
身上的炎熱被這麼一股冷風吹過,白皙的皮膚開始泛起了雞皮疙瘩,顧小溪忍不住打了個酒嗝,這聲音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要死了,陸淮南回去真非扒了她的皮。
心裏一邊狠自己沒出息,一邊將明清檸從頭到尾問候了一遍。
那邊的明清檸狀況也好不到哪去,但她沒顧小溪那麼沒出息,不過喝過酒的女人總歸比平日裏更難哄了那麼點,她連車都不肯上,紅著眼睛瞪著甄少東,“你走開,我要離婚,離婚。”
甄少東額角突突的跳,他手臂稍稍用力的摟住明清檸的細腰肢,“閨女歸誰?”
明清檸一聽,眼淚更是直接砸下來了,她說的氣話而已,這混蛋不哄就算了還問她閨女歸誰?!
邊上路過的人不禁朝這對正在拉扯的人匆忙一撇。
這一夜,轟動一時的飆車時件剛過,緊接著更是一碗狗糧砸的人措不及手,有人嚎啕老天太不公平了,也有人讚許陸淮南的做法。
就因為顧小溪在米色那地喝了點酒,陸淮南直接命人把米色重新整頓,昔日裏麵的那些放縱玩法沒有了,除了酒之外就是安靜了,這讓那群成日流連忘返在米色的人大喊崩潰,但無奈人家是陸淮南啊!
顧小溪第二天醒來時接到明清檸的電話,聽到這消息時她震驚的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斷,這混蛋做法是不是太張揚了點?!
她頭疼欲裂,立馬從床上跳下來。
浴室裏的水聲戛然而止,門忽然被打開。
二人皆是一愣,古銅色的肌膚沾染著還未擦拭幹淨的水,麵對顧小溪直勾勾的眼神他擦頭發的動作未做停頓,“昨晚喝酒喝的開心嗎?”
不提還好,這麼一提她整個人都像被火燒似的滾燙起來了,“你做事都不能低調點的嗎?”
聲音小如蚊子,偏偏陸淮南就聽的清楚。
他饒有興致的丟開毛巾,還沒擰幹的水分甩在顧小溪臉上,她胡亂抹了兩下,嬌嗔說道:“你幹嘛呀!”
“昨晚和明清檸一路囂張飆車到米色怎麼不見你低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