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下巴狠狠地被人握住,林敏不得已抬頭望著他。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不聽話了?”
“你說過我做好那件事後就放我走的。”
她想要拉開男人的手,但男女力氣到底懸殊差大,不僅還沒碰到,反而連能動彈的手都被他禁錮住,兩人身體離的近,彼此之間那點曖昧氣息要想聽不到都不可能的,她想也不想的屈起膝蓋踢過去,卻不料景遠鶴早有防備,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將她甩到地板上,發出好大一聲動靜。
地上的女人抱緊身體,腦門猶如要炸開花的疼,她咬緊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林佳一抽出張紙替她擦幹淨眼角的淚痕,嘖嘖說道:“瞧瞧,這麼多年了怎麼就學不乖呢?”
身體上的痛讓她不得不服軟,林敏忙不迭握住林佳一的手,“姐,求求你替我說說好嗎?我好不容易剛跳出那個圈子,不想在進去了。”
“那就按我說的做。”
“傷害陸淮南嗎?”她彎起唇瓣,“我做不到。”
“你以為用你這種蠢辦法他能知道?”景遠鶴眼尾端起一片陰鷙,林敏最怕見到這樣的景遠鶴,急忙示軟,“景少,您給我點時間,至少讓我有點心裏準備好嗎?”
“還準備什麼呀?”染著寶藍色的指甲在林敏臉上戳戳,林佳一接過話說,“你該不會還存著烏鴉變鳳凰的心吧?”
“姐,你說什麼呢?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價。”
“沒有最好!”
林敏怎麼可能不記得以前在倫敦的時候就因為一個女孩和景遠鶴走的近,她不僅在那女孩身上潑硫酸,還把人家灌醉後整出一係列的事情,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她拍了那個女孩的照片寄到女孩學校去,林敏忘不掉她所看見的那一幕,那個女孩像個醜小鴨一樣被人趕出門。
正當她沉浸在過去的血腥中,景遠鶴再度開腔,“我給你最後一條路選擇?”
她自然深知不會是什麼好路。
卻也不得不接受。
男人把她那點藏不住的憤恨都收進潭底,他點起一支煙,卷起的袖子露出半截麥色的小臂,撚著煙頭的中指帶了一個戒指,這些年來他身邊沒有半點緋聞,林佳一一直以為被景遠鶴捧在心尖上的景婧瑋早晚有一天能是皇庭景區的女主人,沒想到途中發生了這一風波,真是大快人心!
打從她認識景遠鶴起就處處吃景婧瑋的虧,偏偏她還不能動景婧瑋半根手指頭的。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應起身,林敏輕聲問出這條路是什麼。
她自然清楚這話問出來意味著什麼,有句話不是這麼說來著:寧可我負天下人,絕不讓天下人負我。
難過隻是一時的,換來後半生的平靜生活,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
“你去,把沈玉芬那另一個腎也給摘了。”
她沒想到景遠鶴竟然會這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