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江陰。
隻不過他今晚打扮比起那天要人模狗樣許多。
顧小溪視線追隨到走遠的女人背影上,看了許久才發現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看來真如那個女人說的那樣,不過是圖個一時的新鮮感罷了,卻要拆散人家好好的一對情侶。
海邊的風很大,吹久了頭疼不已。
一群人圍成一圈不大不小的圈子將中間那對火苗圍住,紅色的火映過每個人的臉,最後定在逐漸泛白的天邊。
這一覺醒來她依舊維持著同樣的動作,陸淮南的手臂被她枕在後腦勺上,整整一晚上,不麻才怪。
退潮之後的海水散發著淡淡的鹹腥味,晨曦的朝霞照在他們側臉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顧小溪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那套紅色名族舞蹈裙,又想起昨晚那翻折騰,俏臉瞬間騰起一大片紅暈,陸淮南捏著她的臉頰,“滿腦子胡思亂想什麼呢?”
“誰亂想了?”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想到昨晚的事!
他傾身上前,顧小溪雙手抵在他胸前,不讓他靠近半分,“我該回公司了。”
陸淮南拗不過她,隻得送她先回去換套衣服再去顧時。
陸氏。
嵐海風一早就來了,坐在辦公室裏喝起第三杯咖啡時陸淮南終於過來了,他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曖昧笑意,“呦,終於舍得從溫香軟玉裏爬起來了?”
男人走到辦公桌前,“又到處拉人過去當和事老了?”
擦,見過說話待這麼損人的嗎!
嵐家事多,這是圈子裏公認的事情,陸淮南也早就習慣了,嵐海風時不時都要過來搬一群救兵過去,陸淮南說話威懾力較強,經常被嵐海風拉過去。
辦公區一片靜謐,嵐海風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穿透在那扇出過事情的窗戶上,戶主為了辟邪特地掛了幾個廟會求來的護身符掛在上麵,順著吹過來的風一動一動,煞是詭異!
陸淮南坐在旋轉椅上,收斂起方才嬉鬧的神情,“下周你去趟倫敦,我替你擺平何芳一家?”
聽到這個嵐海風瞬間來勁了,“真的?”
這段時間他算是徹底知道女人瘋起來有多可怕了,何芳像個幽靈一樣無孔不入,誰能想象得到歡愉達到最好境界的時候門猛然被人打開,這種事宜層出不窮,別說嵐海風了,連嵐家父母都已經受不了這種大半夜女音嘶吼的叫聲了。
啪。
派克筆掉在桌麵,筆帽被摔開了。男人不做理會,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趙謙查來的資料消息丟給他,嵐海風雙手接住後粗略看了遍,一張臉隨之而來的變化,最後定格在封麵上,“賀道鵬那小子翅膀硬了,敢跟你玩陰得了。”
“怕隻怕這其中和景家有牽扯。”
“我看不能。”景遠鶴什麼人?哪能選擇和賀家合作,嵐海風合上文件夾,身子慵懶靠在沙發上,“看來想從那小子嘴裏套話得用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