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他完全不是因為錢而不待見顧小溪。
“嗬,”顧小溪勾勒著飽滿的唇,也不知道是衝誰說這話,“瞧瞧,多大方啊,那行,我說我要整個陸家,你給麼?”
“恬不知恥!”
“既然給不起就給我閉嘴!”顧小溪一個厲色丟過去,“我次次忍讓你是為什麼?若沒了這層關係你看我整不死你,還當自個寶刀未老是不是?高科技的東西你玩的來麼?”
“小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沈玉芬扯著嗓子尖叫,再不濟他還是個長輩啊,顧小溪看向沈玉芬的麵色柔和,“媽,您要覺得我說的有錯您可以教訓我,我也願意接受。但請您換個角度試想一下,他一次次將我逼近死亡的邊緣,我若不是顧及到您和淮南……”
能不委屈嗎?
再不濟將來要贍養他的人也是她和陸淮南,就因為一句不喜歡她,所以這麼張揚的找各種方式讓她在死亡邊界徘徊,誰又能體會到當時那種充滿絕望的心境是怎麼樣的。
沈玉芬垂下頭,將心比心這四個字她不是不懂,可事態早就已經超出她能控製的範圍之內了……
管家送著顧小溪出門,從二樓望去,那道背影似乎很倔強,明是覺得難受,就是不願意在他們麵前露出一絲一毫,看來原生家庭給她鑄成的傷害很難彌補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亂來的!”
沈玉芬丟下這句話後回房,而陸中天自然沒將她的話放置心上,無非就是威脅罷了。
洗過澡,陸淮南正好剛回來。
顧小溪也沒看他眼,自顧坐到梳妝台吹頭發,男人明顯察覺她情緒不對,身子貼在她後背,“瞧這小模樣委屈的,誰給你氣受了?說說,我宰了他。”
吹風機的聲音很響,但她還是將陸淮南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她關掉吹風機,房間裏瞬間就安靜下來,顧小溪挑起道冷笑,“你爸給的委屈,你還能將他給宰了不成?”
陸淮南停下脫到一半的衣服,“怎麼回事?”
“下午路過老宅,心想回去看看媽最近怎麼樣,誰知我聽見你爸又整出些不入流的法子準備整治我唄。”
顧小溪挑著重點說完,陸淮南是徹底揶揄不起來了,被水晶燈晃的五官璀璨奪目,劍眉不住的皺起,“說清楚些,別耍性子。”
聞言,顧小溪是徹底炸毛了,她咻地站起身,最少也得做到氣場要足,無奈個子不夠高,她氣的一張俏臉憋紅,四處尋找東西,最後幹脆腿掉鞋站在椅子上,“誰跟你耍性子了,你爸做了那麼多錯事不知道悔改,我不是聖母瑪利亞,做不到原諒!”
說的話分明是憤怒而委屈的,可偏偏這動作太滑稽了。
陸淮南丟開外套,兩手空出圈住她的細腰,“下來。”
“陸淮南幹脆你給我找個理由堅持下去吧,這樣我會瘋的。”她揮開男人有力的雙臂,蹲下身子,“我一定是欠你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