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被丟進冰封多年的水池中那般寒意，顧小溪麵部驟變不停，她指指上麵的圖，“顧時從不和林佳一有任何合作關係，你可別跟我說是因為工作，上麵時間地點標的一清二楚。”
“不是的，不是這樣。”
她已經語無倫次了，劉雯抓住顧小溪的手試圖緩解，“你要相信我啊，我從來沒有私底下見過林佳一的……”
瞧瞧，原本也隻是懷疑而已，畢竟手裏頭沒有十足的證據單憑這一張照片卻是說明不了什麼，誰能知道嚇唬一下她自己就乖乖將底掏個幹淨了。
顧蕊蕊嘴角笑意不減，“果然是你。”
劉雯猛然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
方才她太著急了，單憑這一張照片本來就無法確定她和林佳一是什麼關係，其實隻要稍稍一推搡就能掩飾過去的，可她竟沒能想到那一層上去，劉雯這時懊惱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不是更加證明和我無關了嗎？”
“那你倒是說說看，那件事和你無關了？”顧蕊蕊卷起資料丟到垃圾桶裏，她抿著唇向顧小溪簡單解釋了下，“在你去西安的那幾天公司正好出了內奸，林佳一和咱們競爭的那個項目，你能想到連圖紙都是一模一樣的嗎？人家林佳一的名聲比咱們顧時的要大，對方負責人自然選擇了她那便，還將顧時劃進黑名單裏去了。”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就在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你名下忽然多了一套房子，劉雯，你說說以你一個月小幾千塊的工資能在短短的幾天內立馬在市中心買下一套房子嗎？唬誰呢！”
沒想到顧蕊蕊動作這麼快，將她所有的底摸的這麼幹淨！
顧小溪麵容沉寂，“劉雯，你當真把我對你的信任踐踏完了。”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知道我一個外地人想站在這個城市立足是有多難……”事後她也認真反省過了，以前的夢想明明是做個讓人認可的設計師，可誰能知道出了社會後會麵對這麼多形形色色的誘惑，她試圖抵製過的，可到底是窮人家出生的孩子，哪裏能經得起考驗，她雙手掩麵痛哭，“我父母在村裏一直被人看不起，我隻想替他們爭光，林佳一找上我的時候她沒說要我做違背良心的事，可是後來……”
顧蕊蕊冷眼旁觀，她做事一直比顧小溪狠，特別在這些事上，從來不給任何人留餘麵，毫不留情揭開那道醜陋的傷疤，“後來你發現那點錢根本滿足不了自己，一次兩次僥幸之後膽子就越大大了是不是？”
人都是這樣的，隱藏著疤痕一旦被揭開就會痛不欲生，哪怕知道那是活該。
劉雯半蹲在顧小溪腿便邊，做了個求人的姿勢，“對不起，對不起——”
“之前那張照片和那起車禍是不是你自導自演的？”顧小溪艱難的問出這句話，她忽然才發現或許自己根本一點都不適合經商，完全沒有察覺到公司漏洞這麼大。
半晌無聲，失望在她眼圈蔓延開，顧小溪推開劉雯放在她腿上的手，迎麵久違的陽光今天毫不吝嗇的打在她的身上，可心卻怎麼都暖不起來，顧蕊蕊擔心她承受不住便想個理由將她送到休息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