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咻地抬頭,麵目吃驚,“陸淮南?!”
“挺好,還認得我。”
在龍城若是說不認識陸淮南那是不可能的,何況是他們這群常在道上混的人!
隨手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僅僅隻有不到一米的狹小空間裏,刺青男人看見陸淮南眉梢處若隱若現的溫怒,到底是敬畏的,他不是不知道陸淮南過來是什麼意思,可他們這群要在道上混的人首先得保全客人的信息,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以後哪裏還會有機會混下去?
“說吧,別等著出血了才說,那多劃不來是不是。”
“陸總,你也是黑白通吃的人,道上的規律想來你也是一清二楚,既然這樣還過來問我是不是太多餘了?”
陸淮南食指敲著修長的腿,無聲卻足以讓人害怕,隨從從外麵走進來,俯身在陸淮南耳邊說了句,隻見男人眉宇間的暗湧似是退了不少,他若有若無的勾起唇,“既然今兒景哥出麵那我便賣他個人情,記住了小子,下次見到我身邊的人躲遠點。”
商場上涉及到的黑勢力可大可小,陸氏這麼多年一直獨占龍城房地產大亨位置不放的確和所謂的景哥有很大的關係,那男人比起陸淮南更神秘,有人說景哥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露麵的,以防出了意外。
這話可信度高不高陸淮南不知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景哥實力不可小覷,連陸淮南也隻見過他那麼一回。
刺青男人見陸淮南離開,渾身緊繃的神經驀然都鬆懈下來,手機恰到好處的響起,男人心知是誰打過來的,也知道接通後少不了一頓教訓的,但他卻不能不接。
“景哥。”
“膽兒肥了?動人動到陸淮南手頭上了。”
“對不起景哥給您惹麻煩了。”繞是誰也想不到,一個身材這麼魁梧的大漢卻因為年紀不過隻比他大了幾歲的男人嚇的麵色慘白。
姓景的男人身體靠在黃金龍椅上,一襲黑色唐裝襯的他越發陰寒,手腕處帶了一個雕刻精湛的手環,一頭寸頭的頭發像一片草原,原以為會是個麵目粗礦的男人,卻不想他那張臉比起女人還要妖嬈幾分,十分陰柔。
景遠鶴把玩著桌上的茶具,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老二,你最近動作太大了,收斂著點,不然兄弟們不服你也隻能給我憋著這口氣。”
老二麵色一緊,“我明白。”
黑道勢力這幾年擴展的特別迅速,景遠鶴把握住他們這幫人的命運,一旦是經他安排下來的事情自是沒人敢反對,老二麵上服從景遠鶴的安排,實際上心裏一百個不願意。
能平衡嗎?
當然不能了!
“陸淮南這次賣我個麵子,你若執意要這麼繼續下去你的事我不會管。”景遠鶴目光平視遠處,見一輛掙脫了繩子的馬正撒了歡子的滿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