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
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熟悉到讓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名字了。
顧小溪察覺到男人異樣的眼神,不自覺的往後挪了一步,這男人眼神太犀利,她不喜歡!
“咳咳。”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低頭翻看顧小溪的所有資料,“為什麼導致不孕的?”
為什麼?顧小溪低頭盯著鞋尖,沒有說話。
許明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勉強,“不想說嗎?那先去做個全身檢查。”
聽聞,她轉身便要走出去。
“等等,”許明再度喊住她,“如果你連這一關都沒法過去的話以後的療程你更無法順利通過,想清楚了再去做這個檢查。”
簡單明了,人如其名。
顧小溪一語不發的打開門走出去,顧蕊蕊歉意的笑了笑,“別見怪啊,小溪她大概還沒能從陰影中走出來。”
“你應該知道的,本身都越不過自己這一關,那成功的幾率為零。”
別怨他說話直,這是對一個病人來說最好的推波助瀾。
“我知道,我會好好勸她的。”
“這不是勸不勸的問題,”男人合上她的資料,金絲邊的鏡框被窗外的陽光反射,他調了個位置,繼而說道:“一個病人,回憶隻是最基礎的,痛不痛苦走出來了便好,這麼下去就怕會演變為抑鬱症。”
拿包的手頓了頓,顧蕊蕊眼神沉了沉,“多謝提醒,我心裏有數。”
抑鬱症的病發概率不小,而顧小溪占據一半的幾率。
吧嗒。
這裏的走廊不似其他醫院的走廊那般的陰森,反而多了一絲溫暖的氣息在裏頭,大概是因為這裏每天都能迎接來小生命的原因。
“還繼續嗎?”
“姐,我覺得這一關於我來說太難了。”
那一聲歎息輕輕的劃過顧蕊蕊耳膜,她定晴一看,前方的女人手裏抱著孩子,時不時低頭親吻一下,顯然是初為人母的樣子。
大年三十的清晨,陽光十分給力的升起來,冬天裏隻要有一絲暖陽便能撫平人內心的躁動感。
明清檸忙了這麼多天終於把過年需要的東西都忙好了,一大早便給顧小溪撥通電話過去,“還睡覺呢?姐姐今兒空了,一起吃個飯?”
昨晚撥了一晚上的電話陸淮南都沒接,後來到底是怎麼睡覺的她也不太清楚,隻記得迷迷糊糊之間好像看見有個男人替她蓋上被子,再然後她真就一點印象都沒了。
顧小溪無奈的扯了扯唇角,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大概是太思念他了。
這種思念貫徹到她四肢,不僅僅是睡覺的時候想念,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想,甚至現在在跟明清檸接電話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走神。
“你們家陸總裁還沒回去呢?”
“你怎麼知道的?”顧小溪脫口而出。
“你瞅瞅你自個,跟我接個電話都能走神。”
明清檸不由感歎,愛情真是個偉大的東西,不僅讓人變得畏手畏腳,還讓人變得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