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助理的眼力勁好，瞅著顧小溪臉龐神色微變，識相出去招呼大家準備開會了。
天氣陰沉沉，順帶人的心情都差了。
顧小溪揉著自己的眉頭，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索繞和這種天氣差不多，揮之不去的陰霾。
哎，難道又是她多心了？
手機響的時候她已經走神了，直到第二遍鈴聲不厭其煩的響起她才回神拿過手機接通，“說。”
“顧姐，您讓我查的那件事有線索了。”
直覺告訴她會是個很不好的消息。
顧小溪深吸一口氣，輕抿著唇，“你說。”
“那件事的確和您有關聯，隻不過具體因為什麼我還沒查到。”
有關聯就已經很致命了，不是嗎？
縱然顧小溪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去接受這個消息了，但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催化黃楠被人欺負的——
她和陸淮南好不容易剛緩和過來的關係難道又要再一次僵硬嗎？
得不到回應，電話那頭的人不住地喊：“顧姐，您在聽嗎？”
“在。”
一開口，竟發現自己嗓子間帶了一種腥味，很淡，淡到讓她以為那隻不過是個錯覺而已。
“你去吧，這事別跟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的顧姐。”
電話剛收線，毛毛便進來敲門，“顧姐，會議開始了。”
顧小溪應了句，頭重腳輕的從抽屜裏拿出文案，然後走出辦公室。
市區的某處環境清幽的咖啡館。
靠窗的地方有道偏瘦的人影，黃楠早早就過來了，她選的這個地方不算多隱秘，倒也不張揚。
咚、咚、咚。
木質樓梯傳來沉悶的走動聲，黃楠心裏抑製不住的雀躍，她甚至因為太激動而不敢抬頭，就怕眼睛把她所有隱藏的情緒都暴露出來。
黃毅想不到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身上的一股氣息和自己竟然這麼相像，他想，如果他們倆站在一起沒有誰會懷疑這不是他的孩子吧。
一頭靚麗的頭發，一身精致的裙裝，一股清幽的氣息。
到底底子好，不用太刻意去裝扮就能高人一等。
久久等不到他的問話，黃楠卻已經緊張到不行。
她抬頭，一對烏黑清幽的眼睛讓人覺得分外舒服。
而在黃楠眼裏黃毅依舊如同小時候一樣意氣風發，他帶著頂黑色毛呢帽，身上穿了件中山服，正同她一樣的打量對方。
“爸。”
斟酌許久，黃楠還是覺得理應喊一聲爸。
黃毅坐在黃楠對麵，笑道：“來很久了？”
“沒有，也是剛到。”
聞言，黃毅也沒多說，他喊來服務員點餐。
這家茶樓不僅僅茶好，早餐更是精致美味，早上走的匆忙，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養成要吃早餐的習慣，他不會因為誰改變，每天雷打不動同一個點吃。
“吃飯了嗎？”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凝結，黃楠低垂著腦袋，冷不丁聽見黃毅詢問，整個神經都開始不自覺的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