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清原以為這句話後他多少還會開口再問幾句，誰知道這人完完全全就不按套路出牌的，短暫兩個字之後就閉嘴不談了，弄得她尷尬不已。
這麼多年來，她自以為練出了一張夠厚的臉皮了，沒想到被這種安靜的氣氛直接打臉了。
“你沒什麼想問的？”既然他不問，那她問！
程致抬起俊臉，黑眸輕落到她小巧如玉的耳朵上，“明小姐這對耳墜很眼熟。”
“……”
“是嗎？”明清清淡定的綴口茶水，伸手摸了摸耳朵，笑道：“小眾品牌，用的人多了，程先生是自然熟悉。”
這話諷刺味夠濃的啊。
程致搭起腿，身體調了個舒適的姿勢靠過去，渾身都呈現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模樣，偏偏人家又有這個資本，眉宇間盡是傲氣，揮之不去。
對麵的女人除了那一對耳墜之外，程致沒有半分興趣。
臉蛋不錯，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隻是那對眼睛怎麼看都不想外人所說的單純。
程致看得出來明清清恨不得立馬摔門離開，修長的手指輕按在茶杯上，程致淡淡開口說道：“既然不願意來，又為什麼要過來？”
“那你呢？”明清清反問，這會離得這麼近她才發現原來程致的眼睛這麼吸引人，黑如寶石，但若再探下去便會被吸附住。
倒也不傻，懂得先發製人。
“我？”程致勾起唇，俊臉逐漸轉為沉寂，“跟我玩文字遊戲？也不怕被我玩死！”
手掌不住的收緊，明清清眼裏分明就要湧出憤怒的情緒來，但又在那一瞬間被她收的妥善，仿佛方才那一眼隻不過是程致眼花。
回到家裏，明清清剛進門，崔莉立刻詢問，“怎麼樣？程致怎麼說？”
明清清疲憊的揉著眉心，不過是一場最簡單的相親儀式，她卻比麵對一個刁難的客戶還要累。
“還好。”
不滿意三個字到了嘴邊硬是被她改掉，崔莉聞言整張臉都笑開花了，“難得你也這麼說。”
也？！
“還有誰這麼說？”明清清腦袋發懵，家裏今天就她見過程致，難不成會是程致說的？她可不信。
“來，先過來喝點紅棗暖暖身子。”
明清清隨便應付地喝了兩口，再度問道：“你也見過程致？”
“方才程管家來電話，他轉達了程致的意思，有進一步的打算。”
崔莉拉著女兒的手坐在板凳上，開始進行遊說，“清清啊，你也知道媽媽如今隻能靠你了，你得爭口氣，程家這顆大樹一定要牢牢抓穩。”
明清清搞不懂程致，索性應付應了句，然後回到房間去衝澡。
“顧姐！”毛毛擋住顧小溪的路，“有你的快遞。”
顧小溪怔了怔，她最近並沒有網購，“從哪裏寄過來的？”
“龍城本地。”
“放到我辦公室。”
她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一個勁的低頭去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