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男人薄唇輕勾勒下,拉開門走出去。
顧小溪麵色尷尬的站在那裏,“我先進去。”
鄭天宇的臉色緩和了下,衝顧小溪點點頭,爾後徑直離開了。
走廊熾熱的燈光照耀著他的背影,無論怎麼看鄭天宇無疑是優秀的,他孤傲的背影消失走廊盡頭之後顧小溪才走進病房。
病房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亂,隻是顧蕊蕊情況不太好,唇部發紫,頭發淩亂,顧小溪彎腰撿起枕頭,“還打算鬧到什麼時候?一次次把自己喝到醫院來,你以為下次還能有這麼大的運氣再撿回一條命?”
“你不會明白的,”顧蕊蕊痛苦的捂住頭,身上似乎不能再多承載一份力氣了,“我比誰都不想這樣,可是不喝酒大腦太過清醒,也很亢奮……”
啪!
顧小溪把枕頭用力的丟過去,臉上已經有了溫怒,“我怎麼不懂?你這種感受早在三年前我便受過了。”
這些傷疤原本都已經結痂了,卻偏偏被她自己狠心撕開來,顧小溪站在病床前盯著顧蕊蕊臉上由震驚轉不可置信再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痛,顧小溪勾起唇,那些疼痛依舊隱藏在她身上不曾離開過。
“你看,三年前我是不是比你更絕望,更想過去死?可我依舊挺過來了。”
顧蕊蕊紅著眼睛,“所以,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
她難受因為她覺得自己犯下的錯去讓未出生的孩子承擔,她難受是因為徹底對這個世界沒有希望,不想繼續垂死掙紮的耗著鄭天宇。
“沒有誰能幫你走出這個困圍的,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熬。”
其實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值得一如既往去相信的事情,比如愛情。
查房的醫生走進來檢查了幾遍,顧小溪忙地上前詢問,“大概要住多久?”
“先住一晚上觀察,沒什麼大礙明天就能出院了。”
顧小溪鬆了口氣,還未張口便再度聽見醫生怪罪的話傳過來,“你不知道她身體不能喝酒的嗎?這樣下去就算有機會要孩子也能被折騰流產的。”
頓了頓,那名醫生瞅著臉色發白的顧蕊蕊瞥了眼,“她以前是不是流過產?”
顧小溪下意識去看顧蕊蕊,隻見原本就蒼白的臉這下足以用煞白來形容了,顧小溪艱難地點下頭,有些話真的很難說出口。
旁邊的小護士替顧蕊蕊去輸液,查房的醫生翻看兩下病例單,臉色露出責怪,“流產了就應該好好調理身子,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你還想不想要下一胎了。”
接下來他還說了一句什麼話,但顧小溪和顧蕊蕊都沒聽清楚,顧蕊蕊眼睛一熱,雙手拽著床單激動開口,“您的意思是我還能再孕?”
“誰說你不能再孕了?”醫生更奇怪地瞅著她,“你身體前期恢複的好,但你這段時間喝酒喝的太厲害,估計還得調理個一年半載,也算你底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