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老虎玉器和一灘血融合在一塊,看著觸目驚心。
南路別墅周邊和室內都已經被趙謙帶過來的人圍堵住了,裏裏外外起碼有五六十人,用趙謙的話來說,連隻螞蚱都不會讓它飛出去的,可見這是有多嚴密。
趙謙捏了一顆葡萄往自己嘴裏送,挑眉盯著被製度的人,“打什麼注意不好,非得打到少夫人身上去。”
誰不知道陸淮南對顧小溪是有多好,她就跟他的命一樣,別說是砸了,就是誰稍微碰一下他都會心疼的要命,顧曉珊這貨絕逼是自尋死路。
“看來我還是下手太輕了。”顧曉珊依舊是那副樣子,沒有半點的悔改。
不過話說回來,這顧小溪姐妹倆這兩天是不是也太倒黴了些?一個被郭茉莉用椅子砸到流產,一個被顧曉珊用玉器砸到頭破血流,真是夠衰得了。
反觀這眼前的女人,她倒是一臉的平靜,看似意猶未盡啊。趙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語氣難得沉下來,“最好祈求少夫人平安無事,哦不,你最好祈求陸總大發慈悲不跟你計較,要不然的話……”
可顧曉珊一點也不害怕了,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送她進監獄而已,難不成還會斷命?
同一家醫院裏,顧小溪住在四樓的病房裏,陸淮南盡心盡責的照顧她,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眉宇間竟是憐愛,如果方才他能夠快一點點的話也不會出這種事。
睡夢中的女人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猛然間醒來,陸淮南驚喜的望著她的臉,“額頭還疼嗎?”
嘶!
手指觸碰到額頭的紗布時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顧小溪不住的點頭,“疼。”
男人一聽就更加心疼了,湊過去朝她的傷口吹了吹氣,薄唇輕抿了下,“這樣就能好些了。”
對麵的人此刻的動作像極了一個孩子,一下下幼稚的動作把顧小溪逗樂了,她手指不受控製的摸上去,又被疼的齜牙咧嘴的收回來,陸淮南見狀趕忙拉住她的手,“別老去摸,醫生說了恢複好的話就不會留疤。”
顧小溪眼神微微暗淡下來,她也真是傻,顧曉珊的三言兩語就能把她的信任輕而易舉的收住,難怪人家會用老虎玉器狠狠地往她腦門上砸,這次要是不把她砸聰明些就白白受了。
“我姐那邊你沒說吧?”
“沒打算告訴她。”陸淮南唇瓣淺勾,眼神也逐漸冷卻下來,“顧曉珊這次必然是要坐牢的。”
她神色很淡的應了聲,“你決定就好。”
如果這一砸下來還沒長記憶的話那她絕對可以攀比聖母了,可惜顧小溪承認自己的心沒有那麼大,更何況現在額頭上的疼痛還在一下下的提醒著她呢!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顧曉珊更是如此!
不多時候,護士端著東西走進來替顧小溪輸液,她羨慕的偷偷瞄了一眼臉龐清冷的男人,心裏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好帥!好溫柔!
顧小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男人是不是也太招人了些?怎麼走到哪裏都能引起關注啊?
“看我做什麼?你是往我臉上紮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