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蕊蕊聞言苦澀的勾了勾唇,“他爸爸不同意我們的事。”
“為什麼?陸中天還真是夠古板得了!”
“我不會由著他做主的。”一直未出聲的鄭天宇抓住顧蕊蕊的手開口,“相信我。”
“當然信你。”
“喂喂喂,是不是太不顧我們這群單身狗的感受了?好氣哦!”
她一臉的雲淡風輕看在顧蕊蕊和鄭天宇眼裏隻覺得胸口悶堵難受,男人欲要開口的時候被顧蕊蕊搶先一步了,“小溪,有些事我必須向你坦白,不然我一輩子良心安不下來的。”
“什麼事?”顧小溪加了一勺糖在粥裏攪拌,頭也不抬的打趣道:“做了什麼讓是我心涼的事了嗎?”
俗話說的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句話聽到顧蕊蕊的耳裏隻覺得耳朵裏嗡嗡響,她幾度都快握不住勺子了,勉強的勾起一抹笑,“我不知道你聽了之後還會不會原諒我們,但我不願意繼續這樣隱藏下去了,也不願意繼續看著一對本身好好的夫妻被我們間接拆散到這般地步。”
顧小溪聚然抬起臉,她心裏幾乎都已經有了答案,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
果不其然,顧蕊蕊接下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將她推到死亡邊緣的一般絕望。
“當初我一顆心都撲在陸淮南的身上,原因無非隻有一個,我仰慕他,所以當我知道你和他有過那一段情緣的時候是很不甘的,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可笑。”她停頓了下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關於你流產的事,我和天宇有一部分的原因,和陸淮南無關!”
轟!
一瞬間,顧小溪隻覺得大腦似乎缺氧缺的厲害,她手掌握在餐桌的邊緣上,卻抖的分外厲害。
孩子的事是她心底永遠的傷痕,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顧小溪永遠都忘不掉當初她趟在血泊中的那一刻,心都像死了一般。
她臉色聚然擰緊,“你在開玩笑吧?你們那個時候壓根不在現場。”
鄭天宇臉色難堪,他和顧蕊蕊對視了一眼,道:“我知道一時間對於這種事你接受不了,但我們做過的事理應由我們自己去承擔。”
“你憑什麼說你們去承擔這樣的後果?我失去的不是一個孩子這麼簡單,是我的全部!”顧小溪猛的怒吼出聲,眼眶猩紅不已,如果事事都可以用道歉來解決的話那這個世界該有多太平?
大概是即將為人母了,顧蕊蕊聽著顧小溪扯著嗓子怒吼的話,就像是親身經曆了一樣。
孩子的確是一個母親的全部。
試想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也經曆了像顧小溪那般的絕望的話,顧蕊蕊承認她的心不會那麼大的去麵對麵的去交流。
接下來幾乎有很長的時間都是顧蕊蕊在說,顧小溪眼神空洞沒有焦點的望著某個地方。沒人能體會到這塊傷疤被她藏的好好的,有一天又徹底被人揭露出來說這個傷疤的功勞有一半歸於她的感覺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