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歎了口氣,感覺自己好像怎麼也融合不進去。這要是換在幾年前的話她應該是第一個就會擠進去挑選同款的東西,如今自己隻能置身事外的看著大家笑。
黑暗裏,她單薄的背影被路燈拉的修長,落寞一一竟現出來。
舒瀚一路跟著她到這裏,他不敢把車子開的太靠近顧小溪,隻能遠遠的隔著玻璃望著她的背影。
外麵攤位上的音響震耳欲聾的傳到車廂裏,舒瀚的神情晦澀不明,垂著腦袋發了一會呆,打著方向盤離開了這裏。
跟蹤到底不是什麼能上的了台麵的事,他不過是當心顧小溪的身體會再次出現上午的那個情況才會跟過來的。
舒瀚總算是為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了。
離顧小溪最近的一個攤位邊上,女老板瞅著她站在這裏好一會了,連忙詢問,“小姐需不需要過來看看衣服?”
看得出來她這一身昂貴的衣服,但今天既然能跑到夜市來就說明有這個心思想來逛逛,那她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好機會?
顧小溪淺淺一笑,“謝謝。”
話落,她轉身離開。
這裏到底是已經不適合自己再過來了,三年的時間已經把所有都徹底的改變掉了,連她的心態都在慢慢的變化。
九點鍾的街道上人還有不少,有些下班晚的正在往家的方向走去,每個人的奮鬥目標都不一樣,就好比如她一樣,目前唯一的奮鬥目標就是想要脫離陸淮南。
一連好幾天都是加班到十點鍾,甚至一忙起來的時候連晚飯都忘記吃了,然而肚子一點也不覺得餓。
明清清捧著玻璃杯的水,低頭看了眼已經不能在繼續瘦下去的兩條腿,深深的歎了口氣。
有句話叫做自作虐不可活,說的大概就是她吧?
那個被她間接性殺害的孩子還不到四個月,後來她有去偷偷的詢問過那個醫生,也查過一些關於女性小產的資料,大多數都是說把自己的身體先養好,恢複好,這樣才能有機會在要個孩子的。
隻是後來再次見到顧小溪的時候她心裏僅有的內疚也都消失不見了。
因為她沒有活的像想象中的那麼淒慘,反而過得比所有人都要自在,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又為什麼要繼續踹著那份內疚不放?
明清清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中的玻璃杯漸漸涼卻,可她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明峰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隔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他探究的望去,看見明清清坐在旋轉椅上發呆的樣子不禁抿起唇,手掌握在門把手又鬆開了。
最終還是抬腳離開,他知道明清清最近壓力大,所以也沒去打擾她。
前有陸氏追趕,後有崔氏的緊緊壓迫,清峰這一年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再加上崔氏這批鋼筋有百分之八十是不合格的全都在清峰這期城南的別墅區內,生死就在這一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