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句話問的莫名奇妙,女人和大堂經理對望了一眼,斟酌著回答,“並不是酒店的常客。”
陸淮南沒再接話,轉身朝電梯口離開。
疼痛感稍緩和了一些,顧小溪慢吞吞的走出去,要是讓她現在去舒瀚的房間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因為每個月她來月經的時候幾乎都是連路都走不好了,再加上她昨晚熬夜受寒的原因,更加的疼了。
電話剛通一聲就被接通了,她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出來就聽到舒瀚的問候聲,“身體不舒服?”
“對。”顧小溪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老板,剛剛沒有給你開門。”
那邊停頓了幾秒鍾,繼而又說,“人沒事就好。”
“人沒事。”
“嗯。”
忽然間,沉默代替了所有,兩個人隔著一條走廊,隔著一個手機,卻什麼也沒說,直到掛斷。
顧小溪輕歎一聲,再度收起手機。
隔著一條走廊的舒瀚也同樣維持著動作,雙眼放空的望著天花板。
舒瀚啊舒瀚,三十年來你敢闖敢拚,卻唯獨是一個不敢表達自己情感的懦夫啊!
明明知道這座城市是她的心結,你卻要刨根問底一樣去了解她的過去,以為這樣你就能走進她的生活嗎?
“嗬嗬。”
他自嘲的笑了聲,從來不知道有一天麵對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情時候他竟是選擇了逃避!
被大雨洗刷過的五月早就多了一份炎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都換上了短袖,露出了白白嫩嫩的皮膚。
離商業街最近的一條道上,車被堵的很嚴重,完全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了。
造成堵車最大的原因是這條路上陸陸續續的修補了兩年了,但無奈車子太多,剛修補好的路又發生了同樣的事。
車流量中間有輛銀色的跑車異常耀眼,車牌號更是霸氣的讓人不敢接近這輛車和得罪這輛車的車主。
崔韓秉不耐煩的摘掉臉上的墨鏡丟到一旁,非薄的唇抿的緊緊的。
副駕駛上的女人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表情,隻能努力的縮減自己的存在,但一個大活人怎麼縮減也沒辦法把自己縮減成一片空氣啊!
“以後這種宴會不許參加了!”
男人霸道的聲音驀然響起,黃楠臉色一白,心裏總歸有委屈,但還是乖乖的應了聲,“好。”
越是這樣崔韓秉越是覺得胸口的那團火越燒越旺,這個女人早就已經失去了當初他第一眼見到她的那份驚豔了,如今有的不過也隻是唯唯諾諾,讓人看了就倒胃口!
黃楠隻低頭盯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看,心裏一陣酸楚。
兩個結果到現在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所有人都催她趕緊要個孩子,這樣才能穩住自己的地位,問題在於生孩子這種事根本就不是她一個人說生就能生的。
哎。
她也一直搞不懂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答應這門婚事。
“韓秉。”她抬起眼睛看著他,唇角蠕動兩下,話裏的無奈任人都聽得出來,“媽今天又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