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早晨的天氣帶著涼意,顧蕊蕊提著皮包走進醫院,她瞥了一眼四周的的人,見沒人注意到她才微微鬆了口氣。
吧嗒。
病房裏的男人還在睡覺,她把提著的皮包放在桌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窗邊耐心的等著鄭天宇醒來。
由於職業的問題,他睡眠很淺,從顧蕊蕊進入病房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隻不過沒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睡。
“醒了就別繼續裝睡,你的演技很爛!”
顧蕊蕊毫不客氣的揭開男人隱藏的麵目,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開始削,“我倒是挺欽佩你這救人的心思。”
“彼此彼此。”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鄭天宇掀開眼皮眺了一眼顧蕊蕊,腿上的疼痛感清晰的傳遍他全身上下的神經,動彈不得。
到底是有醫生的底子,知道自己這腿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沒有三兩個月也不會恢複上來的。
“嗬嗬,”顧蕊蕊紅唇彎起,把削好的蘋果皮丟在垃圾桶裏,拿著蘋果走到鄭天宇的床邊,“要是我的話,應該會靜靜地看著她被壓死在廢墟裏。”
“這是你作為姐姐應該說的話?”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心狠,卻沒想到會狠到這個程度!
“有什麼問題?”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隻不過是話說的難聽了些而已鄭天宇反應就這麼大,要真是做了點什麼他是不是得用刀捅死她?
“出去。”
顧蕊蕊臉色微微一頓,拉過椅子坐到病床邊緣,唇間劃過一抹殘忍的笑,“說完了我自然會走。”
“如今你是救了顧小溪,可偏偏這個時候她是睡在陸淮南的床邊,再看看你自己,腿完全都動彈不了,要光靠這一副模樣博一點點她的可憐嗎?”
她太了解鄭天宇的性格了,自以為這個世界他最傲氣,卻偏偏總是在陸淮南身上吃虧。
果然,鄭天宇的臉色立馬變了,他冷著眼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張無限被放大的臉,怎麼看都覺得陌生至極。
“你想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需要廢太多腦細胞。
“和我聯手,你得到你的顧小溪,而我隻想要陸淮南!”
聞言,鄭天宇不禁眯起眼瞼,薄唇輕啟,“出去!”
這種手段他目前還不屑一顧,用這麼卑鄙的方式得到也不光彩!
……
“那小子倒是挺會將功補過。”
景彎一樓的吧台裏,甄少東手裏拎著一瓶紅酒過來,分別倒了兩杯,“不過這一救倒是把副總的位置給坐實了。”
酒杯裏的紅酒分外妖嬈,陸淮南抬首飲盡,滑入舌尖的紅酒醇香濃鬱,“最近崔家人的速度挺狠的。”
可不是?
前幾次的動作已經不跟他們計較了,沒想到這次來這麼一招狠的。
動手動到陸淮南心尖上去了。
“崔老爺子已經下台了,接手的人是崔韓秉。”
這個男人手段不比起陸淮南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年崔家雖然明麵上都是以崔老爺子出麵,但背地裏誰都清楚是崔韓秉在動小動作。
“他倒是缺少這麼個機會了,”陸淮南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狠,“十號的宴會注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