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芬一大早就起來了,最近天氣轉涼了不少,她身體也好許多,隻是無心繼續睡下去。
心裏藏著事幾乎是無法安然入睡的,沈玉芬遠遠瞥著那盆蘭花,這還是前兩年她念叨了一次陸中天就默默記在心裏給她弄了一盆,蘭花生性嬌貴難養,這幾年她也小心翼翼的去栽培,好不容易等到它要開花了,可她卻已無心去賞花了。
早晨起來天氣就帶著一股冷風吹來,沈玉芬坐在院裏的涼亭裏,手邊一份早報非常刺眼,龍城第一豪門當家人陸中天與昔日清純歌星鄭秀雅山莊見麵,照片中的兩個人貼的非常近,讓人看了難免起心思。
她沉著臉將報紙折成飛機,丟出了湖畔外圍,卻恰巧飛到陸中天腿邊。
陸中天彎下腰撿起紙飛機,他抬起眼簾看著湖畔中央的沈玉芬,淩厲的麵容隱隱帶著一絲情懷。
“你看見了。”
沈玉芬聽到腳步聲時抬起臉龐,她勾著唇,笑道:“見麵的時候怎麼這麼不小心?”
不小心?
陸中天犀利的眸光落在沈玉芬臉上,“這件事到底是人為的還是無意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陸中天一步一步的靠近沈玉芬,內斂的雙眸閃動,他嘴角含笑說道:“就算過了三十九年我和她未曾見麵,但她在我心裏的那個位置無人能替代,你若是聰明的話我們一久是外人眼中的好夫妻,可你若在敢動她的心思的話,也別怨我!”
他放任她這三十年來事事騎在他頭上,可這不僅僅是因為沈玉芬生了陸淮南,更是因為他在位當年自己所做的錯事補償,但不發表這個權利可以用在鄭秀雅身上!
曾經他自己也以為經過二十九年時間的洗禮這段感情會變得豁達些,卻沒想到已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依舊是那個不可觸碰的位置。
那道人影越走越遠,直到最後消失在沈玉芬的視線裏,她這才緩過神,嘴角勾勒出一條自嘲的弧度,她以為這麼多年的陪伴與悉心的照顧能換來替代那個女人在他心裏不一樣的位置,可她等啊等,從她最討厭的夏天開始等到了春天,一年又一年,卻始終沒辦法等到那個位置,可既然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不能自己去爭取一下幸福呢?
這把年紀了,早就已經經曆不起悲歡離合了,為什麼不該出現的人還要出現呢?
顧小溪環視了一下這四周之後才迅速打開車門走上去,她撇撇嘴,問道:“為什麼要讓我陪你去?”
“那麼多為什麼?”
陸淮南發動引擎蓋,他伸出手腕放在顧小溪麵前,道:“現在是兩點,五點的宴會,你要是再廢話我在這就辦了你。”
什麼人啊這是!
滿腦子都是葷段子,可想歸想,顧小溪還是識相的閉上嘴,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上,這男人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她是見識過得。
耳根子清淨多了,陸淮南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車子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市中心的高級會所,他眉峰上挑,“還不下去?等著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