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她大腦中猛的轟炸起來,原來,原來如此……
顧小溪咬著唇,拚命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我……”
就連解釋都顯得那麼慘白,顧蕊蕊見她這樣嗤笑了聲,“難道不是這樣嗎?”
“姐,陸淮南的錢我不得不還,除了這個你覺得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肉償嗎?”顧小溪一口氣把這些話說了通。
果然,沙發的另一側顧蕊蕊聽到這兩個字臉色咻地一變,她不允許,堅決不允許!
她厲聲說道:“顧小溪,你能不能不那麼下賤!要點臉行嗎?!”
下賤這兩個字論誰聽了都會難過,她吸了吸鼻子,緩緩站起身要往房間走去,“所以我選擇了一條不下賤的還帳方式。”
客廳裏瞬間隻剩下顧蕊蕊一人,她臉色陰沉的看著臥室那扇緊緊關閉的門,垂在沙發上的手猛的握起,眼角的厲色逐漸減少,顧小溪,我一定要讓你離開陸氏,離開陸淮南!
醫院敞開的辦公室大門,鄭天宇捏著眉心,他看著手機不知道是誰發來的消息,一條信息卻足已讓他麵色陰霾,他握緊手裏的派克筆,小溪,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離開陸淮南?!
他背負了二十九年的私生子,而陸家的另一個兒子卻享受了三十年的被人崇拜,他母親從當初的紅極一時的大歌星轉變成被人唾罵的情婦,而沈玉芬卻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豪門貴婦,不就是因為門第的關係嗎?!
可是憑什麼呢?他身上也流血陸家的血液,同樣是陸家的兒子,為什麼差別就這麼大?有時候他在想,如果當初母親掙氣一些和沈玉芬一戰到底的話,今天風局麵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可實現終究是改變不了的,就好像他明明比陸淮南要先認識顧小溪好多年,可顧小溪就是不願意接受他的幫忙,而要變賣自己的身體!
腦袋裏的事已經越變越極端了,鄭天宇早就已經坐不住了,他快速起身脫了白大褂往外走,男人欣長的身體出入醫院的大廳,引來一陣不小的轟動,他是醫院最年輕最帥氣的醫師,自然是最招引年輕姑娘的。
深秋的夜總是來的毫無預兆,顧小溪剛走出陸氏大廈就被身後的一道亮燈給照射到,她下意識地回頭,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她身後,車窗滑下來的瞬間,男人冷毅的輪廓也逐漸顯示出來,他兩道劍眉微微挑起,醇厚的聲音響起,“上車。”
顧小溪秀氣的眉皺起,撇了眼周邊的事物,也不動,就站在離他幾米處,“做什麼?”
她的性子轉變的真快,男人眼底溢出詫異,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順路。”
他說的心平氣和,可顧小溪的家在城東,他的家在城西,壓根就不順路,也隻有陸淮南能把兩道南轅北轍的路說成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