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不等說完,就被陸淮南突然用力抵在了牆壁上,他咬牙切齒的怒瞪她:“顧小溪,你敢耍我?”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陸淮南,他抓緊她兩隻細弱的胳膊,已顧不得她胳膊上的燙傷,顧小溪咬著牙忍受被弄疼的燙傷處。
“行啊,你姐手術做完了,我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就想再全身而退了是吧?”陸淮南冰冷的鷹眸緊攝住又一次要退出他生活的女人,除了憤怒,還有一種恥辱在心底攀升。
顧小溪終還是不得不抬眸承接那雙寒徹而銳利的冰眸,心底默默的掙紮,想到如果說出是姐姐的反對讓她做出這個決定,那麼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會不會對姐姐施加怎樣的報複或懲罰,隻是想想都讓她脊背生寒,最後便隻能硬著頭皮承認:
“沒錯,你說得對!陸少,我的確是為了姐姐的手術費才接近你,這你早就知道的,現在我姐手術做完了,你對我來說,就沒了利用的價值,本來你也是知道的,你生日那晚甄少把我帶去你麵前我就是為了錢,我原本也隻是想在那晚之後拿了甄少給的錢就不再和你有關係,但是你日後非要把那錢還給甄少然後來糾纏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該了?”陸淮南嘴角牽出陰冷的弧度,“嗬嗬~”驀然笑出聲,那笑聲陰冷而極具危險性,幽寒的眸底卻有一團濃烈的失望在湧動,“顧小溪,你長本事了,不是一年前那個被我吻一次就嚇得幾天不敢見我的你了,現在的你,陪我睡一次就值幾百萬,既然你有價,我就有錢!告訴你,老子要睡你一輩子,要多少錢,現在就給我喊!”最後一句,他突然拔高憤怒的聲線,引來路過的小護士們隱隱側目。
顧小溪感覺到周遭投過來的鄙夷目光,被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要她開價睡一輩子的話,隻讓她感到羞恥的無地自容,她皺緊秀眉,開始用力掙紮被攝住的手腕,“放開我!你放開我,陸少你放心,欠你的幾百萬我會想辦法盡快還給你,隻求你別再糾纏了……唔!”
突如其來的烈吻止住了顧小溪的掙紮抗拒,陸淮南用力抵住她纖薄的身子,不顧醫院走廊裏來來往往過路人的矚目,他瘋狂的吻她,用盡他所有的憤怒啃咬她的唇瓣糾纏她的香舌,這麼多年來,已經很難再有一個女人可以抓住他的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卻一次又一次的要逃離他,這對他高貴強大的尊嚴是赤裸裸的邸辱。
這個充滿懲罰意味的吻,漸漸彌漫出血腥的滋味,顧小溪被掠奪去呼吸的胸腔裏一陣陣強烈的壓抑感,眼角不由的濕了,莫名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在心底翻江倒海。
“睡一次幾百萬,吻一次多少錢?”當陸淮南結束這個吻,揉著她被啃出血汁的唇瓣,極具諷刺的問,顧小溪低著頭,急促的呼吸,她說不出任何話來,卻見陸淮南轉而取出錢夾抽出一張支票,冷冷道:“需要考慮是吧?那就等你考慮好了自己填寫金額,好好想想,我要隨時隨地上你吻你,一輩子,多少錢?想好了,自己填!”
話落,陸淮南就將支票狠狠甩在顧小溪臉上,那紙張鋒利的棱角刮過顧小溪細膩的皮膚,一種恥辱的疼頓時溢滿她霧光閃爍的眸,她抬眼怔怔看過去時,隻見到那憤怒而冷漠的背影已經大步奔進了電梯裏,徒留她,陷身在一群圍觀人的鄙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