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感覺自己被耍的不止是幸村笑。
但是若汐接下去望著依舊站在自己眼前的天木秀繼續說道:“去比啊?猶豫什麼?反正比到最後都是輸,大不了輸個痛痛快快,到最後以自己是傷者而且一直沒放棄來為自己找到輸球的理由,讓你們的部長因為你的傷而愧疚一輩子。你自己也因為自己的尚無法在比賽而懊惱,但是卻高興最起碼自己有骨氣了一會。”
若汐的話中帶刺,卻句句讓天木秀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所以,你去比吧,讓自己遺憾一輩子,讓你們的部長愧疚一輩子,讓你得對手得以一輩子,讓你自己認為最起碼堅持到最後欣慰一輩子去!”
天木秀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但是卻沒有反駁,倒是女子網球部的一些人不滿意了,畢竟若汐名不正言不順,憑什麼來這樣批評他們的隊員?
這是人的護短心裏在作怪,也難怪他們會憤怒了。
但就在某個人想要插嘴說話,卻被長川一夏攔住。
接到自己不願不滿意的眼神,長川一夏輕輕說道:“難道你們想看見小秀因為這次的比賽而失去網球前程麼?淺若汐這是在幫助她啊……”
這個女子太溫柔了……
長川一夏的目光複雜。
她不明白明明和他們女子網球部沒有任何關係的她,為什麼願意寧願讓她自己受到所有人厭惡,也要竭力保護他們女子網球部部員的安全。
女子網球部其他人也愣住了。
的確,之前他們全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讓小秀動搖半分,而現在淺若汐隻是冷言冷語幾句,沒想懂啊現在的小秀竟然就開始猶豫了!
難道……
他們看見若汐臉上一閃而過的愧疚時,全部恍然大悟。
果然,他們和淺若汐不是一個等級。
“放棄吧。”若汐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種老成和熟練:“我保證,即使你這場放棄了,下麵兩場我也一定讓你們贏,可以麼?”
“真的?”還在猶豫中的天木秀抬頭,眼中的希翼讓若汐感覺刺眼。
她點頭。
“是啊,不騙你。”
那聲音就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已經厭倦了去勾心鬥角一般,充滿著智慧與安撫人心的力量,讓天木秀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若汐。
天木秀依舊是有點兒猶豫不決,再看見自己的隊友滿懷信心的對著自己微笑時,她終於找到了勇氣。
“裁判,我棄權。”
隨著她的這句話的語音落下,若汐可以清晰的聽到站在她身後的女子網球部所發出來的放心下來的一口氣。
難道打網球的人都有那麼強烈的集體榮譽感?
若汐唇角彎彎。
嘛,算了。
網球部裏麵的中村雅興早就在天木秀說自己棄權的時候就衝上來支撐住了天木秀,衝著若汐感激的點頭,她帶著天木秀下了場。
對方顯然因為自己高超的‘戰術’而感到無比的得意。
她囂張的拿起網球拍,指著下場著天木秀:“敗家之犬就是你這幅摸樣,裝什麼清高。”
很難聽的話。
女孩子罵人真的比男孩子要難聽的多了。
若汐眉心微微一皺,然後在長川一夏說話之前,她搶先開口:“沒本事隻會亂嚎的狗也就是你這樣。”
比嘴毒,她還真有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恩?”這時那個女孩才注意到了若汐。
剛才看見若汐出場和天木秀講話的時候,她一直以為她是來開導來著,根本沒有注意到若汐,隻是不屑的看著自己的對手被扶下台。
如果不是若汐回擊了他的話,估計一輩子她都不會注意到這個女生。
乍看這個女孩還真是有種別扭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她周身的氣場於周圍格格不入,又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麼,總之就是讓她感覺不好就對了。
這樣一杯挑釁,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們除了口頭,還有什麼能和我比?”中村清一挑起眉毛,鄙視的望著若汐。
“哪裏都可以。”
在別人看來是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若汐卻說的理直氣壯。
“哦?”中村清一明顯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人,被如此的反駁她也沒勃然大怒,而是冷笑:“不知道剛才慘敗於我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