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就算你把你親愛的南宮軒送給我我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的。
很殘忍。
是啊很殘忍。
我躺在天台上望著天空。
對於南宮軒,我應該是一直愧疚的吧。
好想哭,但是,我不能哭。
因為哭了,麵具就碎了。
媽,你在哪裏?
很累很累,真的很累。
但是所有的煩惱再看見他們立海大這群孩子們為了網球而奮鬥的眼神時消失不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從單純的為了母親打網球而變成網球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即使我答應了在沒有完成南次郎的任務之前不在網壇複出,但是卻不代表我不可以訓練別人。
網球於我,和生命等重。
不得不說跡部若翎的腦殘。
這家夥竟然傻到在跡部家的網球場來演戲。
在PARTY上我完全可以揭穿他的把戲,不過是因為我懶得去解釋而已。
看那個男人明顯護著跡部若翎的目光,解釋隻會讓我自己自尋難堪。
但是現在戰爭已經開始,我也就不可能在去忍受著跡部若翎。
幸村笑出現了。
我微笑。
這下好辦多了。
幸村笑,你是證人呐。
你同樣也是保證我這場比賽勝利的因素之一。
故意激怒跡部若翎,果然這個少女完全失去了理智來紮上了我的手臂。
幸村笑的驚慌和震驚沒有逃過的我的眼睛。
就是這樣啊。
肩膀上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確實是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但是我沒有忘記我這樣做的目的。
假意因為受不了疼痛而狠狠地揮手,就在揮手的那一瞬間,我擊落了跡部若翎手中的匕首並且直接一巴掌打上了她的臉頰,我的手掌火辣辣的疼痛告訴我這一巴掌的力度。
但是一切還沒有結束。
刀子從跡部若翎的臉上劃下拉出常常的血痕的動作在我的眼中就像是緩慢的一般,我完全有能力去阻止,但是我沒有。
我的手臂受傷了沒辦法╮(╯▽╰)╭
跡部若翎失敗就失敗在了這個地方。
她過於單純,甚至沒有發現我的故意。
幸村笑早就已經拿出了手機通知了幸村他們,然後無助的看著我們這邊,眼中的沉痛顯而易見。
她似乎是想要往我們這邊走,卻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
幸村他們來了。
我知道今天的遊戲就要結束,以我們的兩敗俱傷。
最起碼在他們看來是兩敗俱傷。
而丸井和切原這兩個單細胞竟然認為我是輸的一方。
我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我憋住了。
因為抱著我的這個人周身散發的氣勢過於強大,竟然讓我也汗顏。
這還是一個普通的國三學生麼?
事實證明他是。
看著她對著源柔【那個猥瑣的醫生】明顯不信任的目光和躊躇,我掩麵偷笑。
源柔這家夥,估計心中在懊惱竟然看見我了吧。
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源柔會怎麼對待我的手臂。
比起源柔來,這些孩子還是太單純了。
隻是被他一嚇唬就把我放在了病床上,任由源柔將我帶進手術室。
“源柔,難得見到你麼?”剛剛進入手術室,源柔就拿出麻醉劑給我的手臂上了麻醉。
打麻醉的確很疼,但是手卻很快的失去了知覺,我挑眉問道。
“還不是源翔那個家夥,讓我緊急來這裏說有事要等我,誰知到竟然是你。”
源柔不滿的撇嘴,十分不客氣的將膠針從我的肉中穿過。
“怎麼,你不滿意?”
“不不,能為你大小姐服務在下我是積了八輩子的倒黴富了。”
“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是好話?”
“你錯覺。”
“……”我默然。
這些家夥,真是一個比一個油嘴滑舌。
媽算了。
我幽幽的望向遠方。
反正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居,我隻需要在後麵操控讓所有人都認為我很無辜就好。
“源柔,把一切關於不正常去向的資料在明天之內發給我。”
隻有在我認真的時候,我才會喊出他們的名字。
源柔手一頓,然後嚴肅的應下了。
我點頭,看著自己已經包紮好的的手臂,果然源柔的技術就是好。
跳下手術台,準備走出去,源柔也跟在後麵。
然後他嘀咕:“果然若汐去向不正常……”
不再聽他後麵說了什麼,我直接關上了手術們,無視了手術門口麵傳來的重物撞擊聲。
抬眼望著門外緊張的少年們,我忍不住再次心神開闊起來。
現在,我的全部重心,就是讓你們的網球徹底達到一個境界。
果然,人生就要有所追求才能美好。
被幸村攙扶著走上樓梯,我想。
很久很久之後,我想。
假如當初我沒有偽裝的話,我是不是永遠無法和幸村走到網壇最高處並且終於走到了一起?
但是不知道為何,我卻一直奢望,如果一開始,我就和他坦誠相見,那麼又該有多好。
隻可惜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