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愣,然後微微一笑,一陣風吹過。
好冷……
眾人不忍的蓋住眼睛。
一方麵是不想看到下麵幸村想要說的話,因為他們知道幸村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而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
部長乃放心,他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他們一直在專心致誌的烤魚沒聽你們講話,所以你別來報複他們呀呀呀呀呀><
但是第一個方麵明顯毅力不足,因為他們的耳朵已經變成了招風耳==
滿意的接收到自己的部員們的眼神信息,幸村笑的溫柔如水。
果然他的部員們都是很聽話的孩子。
他們的招風耳被他無視的很徹底。
不聽話就砍死==+
這是在幸村內心最深處的陰暗冷酷的想法。
“那麼還真是多謝淺學妹的誇獎了,沒想到我第一次拐人就能那麼輕易地拐到了一個如此伶牙俐齒的助教,不知道是我厲害還是被拐的人本身的問題~”
幸村隻是出於反駁意識說了一句明顯是開玩笑的話,但是他們卻發現淺若汐的笑容突然間一僵,然後笑容恢複了常態。
和之前一樣的溫柔有禮的微笑,但是在此刻卻顯得無比疏離。
糟了,說錯話了!
幸村突然想到之前幸村曉來找自己說的話,臉色也僵硬了下來。
他竟然忘記了那個時候淺若汐再聽見幸村曉的話後,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
他這話根本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在暗示若汐是自己喜歡網球,所以才會那麼輕易的原意加入他們男子網球部,根本沒有其他任何的諷刺意味存在於裏麵。
但是幸村這才發現他似乎一直遺忘了一點:
溫柔的人,往往是最為敏感的人。
“表哥,你知不知道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在聽到他的決定後,一向冷漠的幸村曉在那一瞬間幾乎是以發揮了潛能的速度跑到他的麵前,嘶聲力竭不敢置信地衝著他怒吼。
幸村淡淡的抬眸,望了一眼臉色已經猙獰的幸村曉,聲音淡漠無比:
“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的決定不要你來質疑。”
幸村衝著一旁的部員們發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幾乎是用冰冷到實體化的鳶紫色眸子望著幸村曉,讓幸村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憑什麼!?”但是她仍舊不甘的反問的幸村,似乎幸村對於她的不耐她都絲毫不介意:“憑什麼淺若汐那個女人可以替代我?!她究竟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而她隻能在後麵兀自嫉妒?!
“因為淺學妹有這個實力,而你,雖然有實力,卻沒有一顆愛網球的心。”
他記得當初自己是這樣回答幸村曉。
“愛網球的心?”幸村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竟然第一次慘淡的笑了出來:“我當初打網球都是為了誰你難道不知道麼……?!如今你竟然還來因為我沒有一顆愛網球的心而趕我出去讓那個女人進入網球部!我才是你的表妹你究竟明不明白?!!”
“曉,我想你還是沒有明白。”幸村望著幸村曉,語氣變得無比淩厲:“我並不是因為你們之間的戰爭而做出這個決定,我沒有任何的心思去介入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我所在乎的是立海大三聯霸,所以這次事情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
“立海大三聯霸,你開什麼玩笑?!”幸村曉向前一步,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滴落:“你認為淺若汐真的有她表麵那樣的簡單嗎?!如果她真的那麼單純溫柔的話,她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這個女人的心計比我包括幸村笑要……!”
“夠了。”幸村周身的氣息因為幸村曉的這些話從原本就沒有什麼溫度陡然再次下降了幾十度,他幾乎是以一種和他平日的作風完全相反幾乎可以將人射殺的眼神望著臉色蒼白的幸村曉,一字一頓的說:“我認為淺學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並不會影響她進入我們網球部當助教吧!”
他當然知道這個女子不會那麼簡單。
可以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Nacigongqu從網壇帶到如今的風雲,沒有一定的陰謀做基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