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曉收緊了手臂,開口想說一些什麼,卻終究是化為了一聲歎息。
淺若汐,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在她們的世界消失!
自從你出現後,她們什麼時候可以安心的做過一件事情!
你又為什麼……披著你那個該死的溫柔的麵具!
幸村曉的憤恨,並不能改變一些什麼,而且恰恰相反的,隻能讓事情與她們所想的背道而馳。
“若汐!”
就在若汐以快於平常的速度不止一倍兩倍往學校門口奔去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呼喊讓若汐微微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再身後人期待的目光中她再次加快了她的步伐。
“淺若汐,你給我站住!”
身後的聲音裏麵已經充斥了些許的怒火,但是放佛像是害怕一些什麼似的,聲音的主人還是極力的壓抑著。
但即使這樣他仍然沒能阻止住若汐越來越迅速的步伐。
“你到底想怎麼樣?!”
南宮軒看見若汐即將要走出校園坐上出租車,他急了,一個箭步衝上去,狠狠的握住了若汐的手腕,力道之大讓若汐幾乎無法站穩,手腕也立刻被勒出一道紅痕。
若汐望著自己被禁錮的手腕,抬眼望著眼前瞳眸明顯閃爍著怒火的南宮軒,語氣平淡卻溫柔無比:“軒,別任性。”
聽了這話,南宮軒冷笑:“什麼我不要任性?!任性的一直都是你!”
“……”若汐低下頭,望著南宮軒的手:“隨你怎麼說,但是請你先把你的手放下去可以嗎?”
南宮軒的手一僵,他憤怒的抬頭對上的卻隻有若汐笑的依舊如初的麵頰,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耳朵區別的溫柔笑意。
他第一次發現,其實微笑也同樣可以是那麼的傷人。
若汐從南宮軒顫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語氣仍然平淡,沒有任何激烈的感□彩包含在其中,但是卻很好的讓人感覺到了她的疏離:“說吧,你跟上來有什麼事情。”
南宮軒的確對於若汐的這種態度沉默了幾秒鍾,但是也僅僅是幾秒鍾而已,他很快的反應過來若汐明顯不想要和他呆在一起,哪怕是一一點時間的態度,所以他明白這個機會很難得,他開口問道:
“這麼長時間,你一直在哪裏?”
“我先去了一趟美國聯係了幾個朋友,然後去了中國旅遊了一段時間,一個星期前才來到立海大插班。”
若汐如實回答,沒有任何的隱瞞。
“去美國聯係朋友?”南宮軒有些怪異的複述了這個句子:“我以前這麼沒有聽說你在美國有朋友?”
“他們是我的青梅竹馬。”提到他們的時候,若汐嘴角的弧度明顯的擴大,讓南宮軒有些無所適從。
她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微笑,但是今天她竟然隻是提到了名字就這樣,是不是說明……他們在她的心中很重要?
想到這個可能,他愣在了原地,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若汐瀟灑的轉身,沒有再回頭。
他承認,他和若汐從小一起長大,看著若汐整天跟在自己的後麵,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若汐的生命裏麵除了他竟然還有其他重要的人物!
南宮軒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話:
“既然放棄,就不要再想挽回。”
南宮軒自嘲的笑,果然,這句話說的不是全無道理。
若汐,你終究是離我越行越遠。
繼學園祭第一天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演出結束,學園祭的一切事宜算是達到了□。
很快地,學園祭終於迎來了這一年度的第二個亮點——演奏部和音樂部究竟誰繼續下去的投票。
其實本來她們是想通過兩個部門的實力來決定,可無奈何演奏部隻有孤單單的兩個人,連一個最簡單的三局兩勝製的比賽都無法開始。
而且萬一恰好演奏部打贏了音樂部,那麼音樂部的部長幸村曉絕對可以以兩局無足以決定勝負來完全否認這個結局。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投票。
早在一大早,凡是走進立海大校園的學生都可以看見一個掛在社團專用樓上的一個大大的橫幅,昭示著整個來參加立海大學園祭的人演奏部和音樂部的最終決戰。
其實昨天的比賽不需要別人說,隻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在這場決鬥中已經是演奏部占了上風。
本來若汐表演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女主角祝英台就已經給了身為音樂部的部長幸村曉最大的打擊和下馬威,再加上昨天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那個同劇情相比絲毫不遜色的背景音樂是淺若汐親手彈奏,光是這兩點就已經為原本人氣不怎麼樣的演奏部拉到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票,這就是王者立海大的作風,向來尊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