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學妹似乎對十字架情有獨鍾?”幸村精市看著若汐手機上的十字架,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其實也正是剛才若汐換上了祝英台的衣服時,他才注意到若汐的頸項上掛著一個打造精美的十字架,十字架本身算是很普通,不算怎麼樣之前,但是上麵所鑲嵌著鑽石卻是價值連城,並且每一顆鑽石都一顆一顆的排的十分仔細,由此就可以看出製作者的努力。
“也不是太喜歡。”若汐笑笑,伸手摸了摸掛在胸間的十字架:“我對這些靈異的東西一向不相信。”
“是嗎。“幸村精市不予置否,他同樣讚同這種想法。
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神不神之說。
你努力了,那麼你就是神的寵兒。
你放棄了,你就是被神所拋棄的人物。
這就是所謂的現實的殘酷。
“其實曉在學校的號召力還是蠻大的。”像是找話題一般,幸村精市貌似無意間提起這個有關於曉的話題。
“我可以感覺出來,其實說真心話,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這點還真的算是十分厲害。”
若汐沒有說謊,的確一個女孩子在接觸人氣極高的網球部的時候竟然可以得到王子們所有後援團的一致擁護【個別人無視==】,就從這一點來看就可以清晰的看出幸村曉在背後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與之相對應的,若汐也可以聽出幸村精市的言下之意。
以今天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囂張的表現,估計假如她一個人等在校園裏的話,校園暴力會在今天晚上立海大出現。
所以這應該就是幸村精市留在她身邊的原因。
他們都是聰明人,所以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去點破。
“我倒是希望她可以普通一點。”幸村對若汐誇獎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想法,他隻是不在意地輕笑:“你的網球練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若汐抬手撫摸上手腕上的護腕,如此淡定的動作配合著嘴角的略微抽搐:“十幾年吧。”
==說三十幾年會被當成瘋子送精神病院吧。
“哦?”幸村挑眉,有些詫異:“那為什麼淺學妹受傷的繭子那麼薄?”
他們都是十五六歲,練習網球十幾年的話代表的含義誰都明白。
從小就接觸網球是最有利於一個網球手的進步,因為小的時候骨頭比較柔軟,沒有定型,可以通過培訓使他們的身體成為練網球的絕佳體質。
“因為我已經很長時間不碰網球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般,若汐的眼睛瞟向了遠處的天空。
月光照耀在她帶著弧度的嘴角上,原本應該算是唯美的畫麵,竟然生生地透露出絲絲的寂寞。
“其實淺學妹你很喜歡網球的吧。”幸村靠在門上,嘴角微勾:“那麼又為什麼要放棄打網球呢?”
若汐一愣,繼而啞然失笑:“和喜歡無關,打網球不是你喜歡網球就可以有資格繼續打下去。”
“淺學妹說話還真的是很深奧。”幸村聳肩,鳶紫色的發絲被風吹起,使他看的有一些不真切。
“其實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我不想褻瀆網球而已。”
“褻瀆?”幸村有些奇怪的重複了這兩個字,然後再看向若汐臉上依舊如故的微笑:“怎麼會褻瀆網球?打網球不是隻要喜愛,然後去的比賽的勝利就可以了?”
“幸村前輩你是不會懂的。”若汐輕巧著轉身,沒有解答幸村的疑惑:“他們來接我了,今晚多謝幸村前輩耽誤時間陪我,再見。”
“嗬……再見。”
幸村輕笑著揮手,沒有再多加考慮所謂褻瀆網球。
其實幸村不明白,有的時候打網球,無論快樂與否,輸贏與否,這場比賽本身就是一種褻瀆。
既然已經確定了比賽的角色扮演者,下麵的排練也就在源離的監督下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昨天和幸村在排練室外將近十分鍾的談話並沒有對現在的平衡造成任何的影響,他們見麵依舊和往常一樣,是十分普通的前輩和學妹之間的關係。
但是雖然他們這裏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幸村笑和源離之間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通過幸村笑現在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她對於當初源離所說的話還是耿耿於懷,不然她也不需要每次看見源離不是瞪眼就是無視他直接從他的身邊瀟灑地擦肩而過。
對於這種狀況若汐隻有苦笑。
源離這家夥本來就嘴毒,她也沒辦法。
她明白,其實源離就算表麵上看上去十分的豪爽、莽撞,但是骨子裏麵的倔強缺卻可以活活氣死人的。
他對於自己認為沒有做錯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去道歉或者嚐試改變。
而幸村笑的骨子裏麵同樣也是一個驕傲的人,不會對任何人屈服,從她可以獨守演奏部整整一年的時間,堅持和幸村曉抗爭到底就可以看出來了。
“一場好夢匆匆醒,心已碎,意難伸。從此不到錢塘路,怕見鴛鴦作對飛。”
若汐轉頭,看向幸村正在朗讀的劇本。
“很淒婉。”仁王站在他們的後麵,中肯的評價。
柳生比呂士推推眼鏡:“雅治等你的國語過關再說。”
所以沒來這裏賣弄你那所謂的文采了==
仁王雅治嘴角一抽,你是打擊他打擊上癮了吧。
“仁王前輩說的沒錯。”若汐眼睛因為微笑微微彎起:“這的確是一首很淒婉的詩。”
何止是詩淒婉,就連整篇故事都因為這首詩、這個結局、這場撕心裂肺的愛而淒婉無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