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若汐搖頭,但是臉上早已沒有任何的血色。
她的溫柔依舊如故,但是卻明顯的,她眼底原本還存在的溫柔笑意已經被蒼白所籠罩。
“不是嗎?”但是幸村曉明顯還是沒說夠,嘴角那抹帶著瘋狂的笑意,為她絕色傾城的容顏帶上了絲絲的猙獰:“你的母親已經被趕出家門,而你也因為偷了你妹妹的東西而被視為奇恥大辱……”
“那麼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若汐打斷了,若汐抬眸:“你一出來就語中帶刺,到底是不是因為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幸村沉默。
他明白現在不是他插話的時候,不是因為他理智,而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而且他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幸村曉的錯而淺若汐卻要反過來問是不是她得罪了她。
“你沒得罪我。”幸村曉嗤笑搖頭:“你得罪的是若翎。”
“……”若汐瞳孔中猛的縮進,迅速地閃過了一絲受傷,她的聲音也由溫和變得有些苦澀:“那就請你……幫我和若翎說一聲對不起,我原本根本就不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對不起?”幸村曉琢磨了一下這三個字的意思後,諷刺的笑開:“你認為說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不然呢?我對不起的人不是你吧。”若汐繼續微笑著,但是原本帶著歉意的微笑下已經開始散發出絲絲的淡漠。
“你說呢?”幸村曉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了若汐一下。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猜謎語這個興趣。”若汐轉身,歉意的望著一旁眉頭已經微皺的幸村精市:
“真的很失禮,為你帶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晚上的時候再來吧。”
“不,應該是我道歉。”幸村精市答道。
的確是他應該道歉。
她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又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因為她的溫柔吧。
幸村輕歎。
溫柔有的時候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對自己,亦或是他人。
“沒什麼。”若汐起步,準備離開。
但是幸村曉似乎今天就看上了若汐。
“喂,淺若汐,隻要你和我比一場網球我就放過你。”
這句話成功地讓若汐停下步伐,訝異的轉身。
“比賽?”若汐眉頭輕皺,但是明顯沒有什麼想要拒絕的意味在裏麵:“但是我沒有帶網球拍。”
“我可以借給你。”幸村曉詭異的一笑,然後從自己背上的網球包中拿出了一把備用的拍子扔給了若汐。
若汐看著自己手中的網球拍,再看看旁邊明顯有些不讚同的幸村精市。
“這樣……不好吧?”
“怎麼,你怕了?”幸村曉鄙視的挑了挑眉:“不過也對,你的母親在被趕出家門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身為她的女兒的你又……”
“幸村前輩,勞駕網球場一用。”若汐的臉色在聽見幸村曉的話的時候由原本的躊躇變得微冷,她對著幸村說的話雖然是請求但是卻沒有多少害怕被拒絕的成分在裏麵。
今天網球部可是因為這個幸村曉失禮了很多次,按照幸村精市的一貫作風,他是絕對不可能拒絕她這個隻不過是小小的要求的建議的。
果然,不出若汐所料。
“沒問題。”
幸村隻是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就爽快地答應了。
網球場。
“一局定勝負,幸村曉發球局。”
將球慢慢的擊打在地麵上,一下又一下,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停止。
所有人屏息凝氣的等待幸村曉的發球。
這場比賽完全是意料之外,誰都沒有想到音樂部部長會這麼快就忍不住像演奏部挑釁,更沒有想到演奏部裏麵原本他們認為溫柔無比的女子會接受挑釁來進行一場網球。
音樂部的成員有的擔憂是否會出現慘劇有的幸災樂禍等著看戲,氣氛沉悶無比。
而相較於幸村曉這邊的寂靜,若汐這邊就要輕鬆地多了。
若汐將白色的護腕佩戴在手上,握了握手中的網球拍,網球拍在她的手上順從的轉了一圈。
雖然對這個網球拍還是不怎麼熟悉,但是足夠了。
球,終於被幸村曉高高的拋起,所有的目光都隨著這顆球的上升而上升,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幸村曉得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在網球拍接觸到網球的那一刹那,她猛地將球打了出去。
當網球手的球碰到球的那一刹那,便預示著比賽的正式開始。
“啊~是曉經理的絕對發球。”
網球場猛的爆發出驚歎聲。
若汐沒有理睬這個球的速度和力道,簡單的抽擊,快速的打了一個直線球。
“曉經理的球竟然被反擊了!”
周圍的人不敢置信地咋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