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灑在陸明的床上,暖洋洋的讓人不想起床,好不容易迎來的一個暑假,陸明希望自己每天可以睡到地老天荒。
可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陸明睡得好好的,卻接到了一通莫名奇妙的電話,對方開門見山就說道:
“小夥子,你叫我爹不?“
“你誰啊?”
“你是不是叫我爹?‘
“神經病吧”
“如果你叫我爹,那麼我這裏就有你的快遞。”
“......"
陸明開始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個快遞小哥怎麼就如此的機智,從自己把名字改成我爹之後,都是問你是我爹不?
沒想到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快點啊,你趕緊說你叫不叫我爹,快遞你還要不要啊?”
聽到電話那頭的小哥急了,害怕錯過了快遞的陸明一咬牙就答應道:“我叫。”
“好的,叫我爹就行,來樓下取快遞。”
掛斷電話後的陸明有些惆悵,自己大早上什麼都沒有幹,就管別人叫了爹,真是冷漠淒清又惆悵。
他隨意的套上大短袖,沙灘褲,拖遝著一雙人字拖就下了樓。
陸家祖訓有雲,六月曬,七月悶,八月王八熱蛻殼。
哪怕隻是早上八九點鍾的太陽,所帶來的炎熱也絲毫不遜色火爐,陸明皺著眉頭看著頭頂的大太陽,要不是家中沒有空調,傻子才準備頂著太陽出去呢。
他一邊抱怨一邊出了門,剛剛走到路上,就聽到有人給他打招呼。
“呦,這不是小明嘛,今天起得這麼早,怎麼要不要跟著劉叔去修仙啊。”
說話的是陸明樓下早餐鋪的老板,陸明一直管他叫做劉叔,四十多歲的一個普通中年男子,臉上有著一道疤,據他自己說這是在於別人鬥法的時候,被飛劍所傷,但是陸明感覺這就是他自己炸油條時候崩的。
從陸明記事開始,劉叔似乎就已經在這個地方買起了早餐,每次在陸明下樓買早餐的時候,他也總會問陸明要不要跟著自己修仙,一開始陸明高高興興以為自己天資聰慧,劉叔即將帶著他走上修仙大道,直到他包了一個月的包子,炸了半個月的油條,差點給自己臉上也崩出一道疤來,陸明開始意識到了,劉叔可能就是想不花錢找個小工,並且他還是一個被修仙網文洗腦的普通會炸油條的中年男子。
再後來,就算劉叔再怎麼叫他修仙,陸明總是一笑而過,再去跟隨他修上半個月的仙,自己都可以開一家早餐鋪了。
“不用了,我這是就是去取個快遞,您給我來上四個包子吧。"
“唉,你這麼好的苗子,怎麼就不知道抓住天賦呢。”劉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熟練的拿開蒸籠,撿出來六個包子遞給了陸明。
聽著劉叔的話,陸明隻是微微的一笑,心裏卻是想道:“好天賦,怕不是炸油條的好天賦吧。”
接過包子,咬了一口,雖說劉叔不靠譜,這包子蒸的還是不錯,皮薄餡多,一口下去,滿嘴都是香味。
“可惜嘍,可惜嘍。”劉叔還在那裏搖著頭,歎息著這麼一個好苗子怎麼就不和自己修仙呢。
“老劉頭,你就不要騙小明跟你去學你的二流仙法了,他這麼好的天賦,當然是跟著我學習啊。”
一個騎著三輪車,載了滿滿一車菜的瘦瘦高高的大叔對著劉叔搭訕道
“許叔,您也來了啊。”陸明朝著這位大叔打了聲招呼
“去去去,你那才是二流仙法呢,你去炒你的豬肝去吧,小心哪天失血過多。”劉叔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道
許叔,陸明認識的第二位自稱自己是修仙者的人,與劉叔一樣,同樣是在陸明記事起就出現在這裏的人,經營著一家小炒館,物美價廉,整天樂於與劉叔鬥嘴,也曾經想要收陸明為徒,可是經曆了劉叔,陸明認為許叔肯定也是一位被網文洗腦的大叔,也便沒了下文。
“小明,你這身子骨不行啊,你要不要來店裏,許叔給你炒一盤豬肝,補一補?”
“下次吧,下次吧。”
陸明帶著包子,朝著快遞小哥走去,走了還沒有兩步,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一隻黑狗,皮毛黑的發亮。
這隻狗用孫子把你的包子給我這種眼神看著陸明,陸明也熟練的將最後兩個包子扔個它,它叼起袋子就走了,一聲未叫,留下的隻有一個孤傲的背影。
陸明看著漸行漸遠的黑狗,歎了口氣想道:“這隻狗怎麼就還不死呢?”
這隻黑狗從陸明六歲那年,一人一狗因為一個包子相識,那一戰,陸明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上卻沒有一處被咬,全部是被狗爪子撓的,一度讓陸明懷疑自己惹上的是一隻整過容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