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高亢的哈哈哈大笑響徹雲天。
接下來是一陣充滿著譴責、憤怒的咒罵——
“你們這些宵小之輩,都是一些狼心狗肺之徒、雞鳴狗盜之修。”
“你,慧禪,枉為修佛,越修越是胡作非為。你,慧律,讓你修佛,簡直玷汙了佛門,越修越是心狠手辣!”
“哼,你們不分青紅皂白,隻會見風使舵察言觀色!”
“你們就是一群巧言令色欺上媚下的狗奴才!”
“就是一群趨炎附勢仗勢欺人的狗腿子!”
慧禪、慧律麵色皆是一變。
慧禪大怒,命令靜虛道:“靜虛,跟我狠狠地打!”
稍停,語氣變得更為凶厲:“我要看看這個盜竊宗派密法的孽徒,嘴究竟硬到何時!”
慧律同樣驚怒不已地尖囂著,臉部肌肉嚴重扭曲變形。
他從座位上一站而起,唾液四濺地吩咐靜空——
“靜空,你跟我狠狠地打,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佛宗無論哪位弟子都可以對長輩不三不四、囂張跋扈、為所欲為了!跟我狠狠地打!朝死裏打!打!打!打!”
靜空、靜虛齊齊躬身領命。
他倆幾乎同時揚起手中帶刺的皮鞭,對著雲空狠命地抽下去。
劈啪劈啪的抽打聲仿若急切而密集的雨點,在佛宗大殿內急切地回響。
不僅鞭子不僅落在了雲空身上,更落在了殿內各個肅然站立的佛宗弟子心上。
每一鞭下去,雲空渾身都會抽搐一下,並從胸腔傳出一個悶鼓般的哼聲。
那是他強製壓住哀嚎而發出的痛苦哼鳴。
而對靜空、靜虛而言,這種痛苦悶哼卻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
他們二人臉上無不露出滿足與快慰神色,仿若正在吸食鴉片的癮君子那樣。
也有不少佛宗弟子,隨著啪啪抽打聲、雲空悶哼聲,臉上肌肉在微不可察地顫動。
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帶刺的皮鞭落在他身上牽筋動骨的痛苦,雲空咆哮出聲。
他猛然抬首對著靜空、靜虛張口噴出兩顆圓珠。
在電光火石、白駒過隙的一刹。
衝元空接連噴去兩顆圓珠。
雲空臉上旋即鮮血淋漓,雙眼燃起熊熊憤怒之火。
他衝靜空、靜虛二人竭盡全力、聲嘶力竭地連聲吼叫道:“爆爆爆!”
隨著雲空最後殺手鐧的突然出手,化神初期修為的靜虛、靜空,在兩顆圓珠驟然爆裂中神經反應稍嫌緩慢,猝不及防之下,靜空失去了雙腿,靜虛胸部炸出了一個碗大空洞,連頭顱都被爆炸產生的氣勁削去了半邊,幸虧他見機得快,逃出了元嬰。
大殿內最靠近圓珠自爆之地的佛宗弟子,也被動受到狂野霸道的衝擊波影響。
他們或多或少地都受了肌膚之傷,有很多人衣衫盡碎。
二百餘名弟子不約而同地呈環狀向後退去。
靜虛那半寸來高的元嬰,正如喪家之犬激射至慧禪左肩之上。
他驚懼萬分地怒視雲空,嘶喊得竭斯底裏:“師傅,徒兒肉身被他毀了,師傅要給弟子報仇啊,一定要殺死他!殺死這個叛宗欺祖的東西!”
慧禪一指雲空,滿目凶厲之色:“既然你想找死,那便成全你好了!”
雙手一甩,一團白光帶著刺耳的尖嘯直奔雲空激射而去。
另一邊,傳出了寶物自爆的巨大聲響。
驚怒交加的元空從彌漫的青色煙霧中,狼狽不堪地一衝而出。
他左手已經被雲空的寶物出其不意的自爆炸傷。